片刻沉寂後,其他正在逐漸靠近的實驗人員瞬間如斷了線的人偶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恢複了意識。
“我這是睡著了?”
“怎麼都聚在一起了?”
其中一個人望向陳瞳和唐繪,見他們以奇怪的姿勢扭打在一起。
“陳哥乾嘛把刀插在頭上,你們是在表演什麼行為藝術嗎?”
“死心吧陳瞳!”唐繪死死握住刀把。
“如果不想被手術刀紮穿大腦,就乖乖放棄掙紮!”
陳瞳還想反抗,他大聲呼喊“大家快來幫我!唐大小姐從“彼岸”裡出來後精神失常了,急需通過顱骨貫穿手術釋放壓力,大家先幫我控製住她”
“該被控製的人是你。”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陳瞳麵前,不費吹灰之力扒開他的手,像抓小雞仔一樣把他拎了起來。
唐繪定睛一看,原來是王旭。
見其他實驗人員還在猶豫不決,王旭二話不說掏出槍宣布
“看什麼看?這是我和陳瞳的私人恩怨,和你們無關,都自己忙自己的去。”
在“美式居合”強大的壓迫感下,眾人紛紛散開,隻剩陳瞳有氣無力地跪在地上。
之後,王旭將剛才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陳瞳先是說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話,王旭差點就信了。但當他們推開門,看見聊天的小房間被其他實驗人員包圍時,他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門外的其他實驗人員像提線木偶一樣站在一起,像是被某人操控著般。
但陳瞳說過,他們剛才對話的房間是完全封閉的,任何信號都不會傳過去,如果真的如陳瞳所說,是“彼岸”操控著這些人的話,他們有什麼理由包圍自己呢。
更何況,陳瞳接下來的話直接演都不演了,見到這群“嚴陣以待”的提線木偶,陳瞳非但沒有害怕,還自然而然地向前邁了一步,轉身對王旭說道。
“既然已經無處可逃,不如就此投入“彼岸”的懷抱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旭警惕地盯著陳瞳,手始終死死地摁在口袋上。
但陳瞳始終麵帶微笑,絲毫不懼。
“王警官,身為遊戲玩家,如果在這種地方ga未免太遺憾了。”
王旭不想聽他廢話,他伸手去抓陳瞳,然而陳瞳早有準備,他微笑著毫不躲閃,隻是眨了眨眼,身後的實驗人員們如潮水般閃到陳瞳身前。
王旭“你做了什麼!事實上這些人都是你在控製吧!”
“我也沒有反駁過呀?~”陳瞳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
“不過你的表現果然和我了解的一模一樣,單純,天真,以為誰說的都是實話。”
說著,陳瞳下達了指令,實驗人員們站成半圓形,如一道圍牆般將王旭困在其中,並一步步地朝他逼近。
王旭下意識地拔出口袋中的配槍。
“彆過來!你們這是襲警,我有權實施反擊”
然而陳瞳站在人牆最前麵,狡黠的雙眸中沒有一絲害怕。
“我還聽說,王警官的膽子並不大,高情商的說法是恪儘職守,行為克製,從不傷及無辜;低情商的說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