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伊依慌忙開口“說起來我是從魔界海那邊回來的。”
奚澤停下了動作,靠在她的肩頭深呼吸,從鼻子裡麵哼出一句“嗯?”
伊依有些僵硬地接著說“我見到你的父親了。”
“嗯……”
興致缺缺。
伊依感覺得到,奚澤對現在的話題沒什麼興趣,但都開了頭,就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她環顧四周,尋找著能夠繼續話題的。
看著頭頂的床幔,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起來,魔宮裡的裝潢都比較統一,你住的慣嘛?”
“嗯?”奚澤總算有了稍微大點的反應,他直起身子,和伊依麵對麵,用眼神示意伊依接著說下去。
“就是,你看,你畢竟是鮫人,住在陸地上不會不習慣嘛?像是家具什麼的,會不會不舒服,比如說要不要換個大貝殼那種感覺?”
畢竟遊戲裡麵並沒有仔細提到過,所以其實伊依並不知道鮫人的具體生活習性,隻是用了點刻板印象提出來這個建議。
但奚澤卻很心動。
倒不是說關於把住所改成更適宜鮫人生活的地方這件事很心動。
畢竟化形期後,所謂的居住環境對他的影響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隻是被伊依這麼一提及,他忽然想到——
當伊依睡在他的大貝殼床上時,因為蚌殼酷似寶箱的模樣,真的很像她是自己私藏的什麼寶物。
喉結滾動,咽下一口口水,奚澤嗓音微啞地問道“可以嗎?”
把你關進我的貝殼裡,可以嗎?
伊依隻覺得他視線灼熱,盯著自己的地方好像要燒出兩個洞來。
不由地有些好笑“當然可以啊!能改裝寢殿就這麼開心啊?”
很好,完全沒能聽出奚澤的言下之意。
想歪了也就罷了,還水靈靈地答應了。
“我想想啊,我明天吩咐一下肖墨,讓他協助你。”
曖昧的氣氛消散殆儘,至少伊依是這麼覺得的。
她開始認真安排起了有關於給奚澤改裝宮殿的這個事。
“或者你需要聯係你的父親,讓他那邊……”
話還沒說完,便被奚澤撲倒在了床上。
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來的魚尾緊緊纏繞著她,嘴上還說著“伊依之前給過我你的令牌,這種事情我可以自己安排。”
曖昧的氣氛消失殆儘?至少奚澤不這麼覺得。
她碎碎念著安排他們未來共同的住所這件事,讓奚澤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雖然他也知道,伊依並沒有什麼旖旎的想法,甚至沒有關於“那是兩人共同打理的愛巢”這個概念。
但奚澤卻是越來越無法忍耐。
隻能通過打斷她來讓自己接下來還能保持幾分理智。
“不聊哪個了,伊依不是問我為什麼送耳墜嗎?”他閉著眼說道。
伊依也不知道為什麼話題來了個180°大甩尾回旋,還是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啊?啊對。”
“因為耳墜是定情信物。”奚澤還是緊閉著雙眼,不敢讓眼中過分濃烈的情緒被伊依發覺。
伊依見狀,隻當他是想睡了,而現在是睡前的夜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