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看著縮在講台裡麵的兩小隻,拍得小茶幾嗙嗙響。
“抱上去啊!乾啥呢!你們這會兒還是兄弟情嗎?!”
麵對早已發生過的劇情,伊依是沒辦法去乾涉的。
但她也知道,既然小腦沒發出警示,那想來是沒出大問題的,現在的表現隻是cp粉的呐喊罷了。
果不其然,在梁楚仁整個人又暖起來後,他感激地看了祝仟曉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感覺她比之前縮得更小一團了。
猶豫了一下,擔憂她真的是因為寒冷而縮成一團的梁楚仁,敞開了一半襖子,輕聲喚道“祝……祝同學。”
祝仟曉抬眸望他,就見那人的眸子映著月光亮晶晶地看著他,手上還敞著半件襖子。
其實並不是很冷的祝仟曉剛想拒絕,看著梁楚仁一直敞著襖子看著自己,大有幾分你不答應我就這樣默默地等著的模樣。
想到這位梁同學平日裡的固執,再見他將好不容易焐熱的熱氣放跑微微打了個哆嗦。
祝仟曉歎了口氣,順從而僵硬地靠了過去,接過了梁楚仁手上握著的那襖子的一角,將兩人包裹了起來。
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祝仟曉扭過頭將後腦勺對著梁楚仁不斷地給自己催眠著,壓製下心頭不受控製湧上的羞澀。
就聽見邊上的梁楚仁吸了吸鼻子,而後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祝仟曉一愣,快速地轉過頭來。
又聽見梁楚仁一聲莫名的痛呼。
祝仟曉看向梁楚仁,就見他單手捂住更靠近她的那半邊臉。
???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祝仟曉立刻就要去查看梁楚仁的臉,被梁楚仁沒事沒事地擋開了。
很快,梁楚仁便不痛了,向祝仟曉解釋道“沒事的祝同學,隻是一下子被你的頭發打了一下而已。”
原來,是梁楚仁想和祝仟曉說話時,被她的長發搔得打了個噴嚏,低下頭時又被馬尾扇了一巴掌而已。
聞言祝仟曉呐呐地坐了回去,目視前方著坐在梁楚仁身邊。
教室的窗戶阻擋了屋外的大部分風雪,偶有幾絲不知道從哪漏進來的風,也被半包圍式的講台結結實實地擋住。
外麵風雪漸大,屋內兩人無話。
沉默了許久,或許是安靜的氣氛讓梁楚仁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找了個話題“說起來祝同學你為什麼不把頭發剪了呢?雖然我知道你家大概比較傳統,但現在不用留長辮了,何況你……”
留的也不是滿人的那種長辮。
祝仟曉沒想到梁楚仁會問出這個問題,但是一句“家裡不讓剪的脫口而出。”
再看梁楚仁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祝仟曉想到什麼很快又解釋道“不是梁同學想的那種家風封建的情況,是我家姐姐喜歡‘祝氏’的服裝風格,見那位家主也是這般的長發便也讓我留著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梁楚仁輕輕撓了撓臉頰,似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說起來祝同學你也姓祝,和那個陽城第一商家的祝家……”
“哦,那個啊,確實是我家,但是我也隻是旁得不能再旁的旁支而已。”這個是祝仟曉一早就想好的理由,反正祝家這種本地的百年大家族,本地姓祝的人其實也是不少的。
梁楚仁這會兒提起這個問題,應該也就是屬於沒話找話聊了。
果不其然,梁楚仁沒有在姓氏問題上過多的糾結。
沉默半晌,他又冒出一句“說起來,我姓梁,你姓祝,倒是讓我想起了一部經典的戲本子。”
這下輪到完全沒想到他的思緒會往這上麵發展的祝仟曉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