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馮喜悅還是挺優秀的，除了脾氣。”張遠斌說道。
“精英教育下的人才。”
“那你怎麼這麼有人情味兒呢？”
“因為我是半個精英教育。”
“你是我媳婦兒，媳婦兒晚上幫我補課。”
張遠斌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張鹿的耳垂。
“快下樓上課去，彆在這裝色狼。”
張鹿打了張遠斌一下。
“是，媳婦等我上來。”
張遠斌吻了吻張鹿的唇，他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他，哪怕他們就是樓上樓下。
魔鬼老師發現張遠斌對專業知識的學習進步很大，對他刮目相看。本來他是看著張鹿家麵子才接的這個私教課，而且他對於這個平民家庭出身的學生並不看好，因為零基礎，他還沒有從基礎講課的經驗。但是他看到了張遠斌超常於普通人的努力，他本來是想為難他一下，看他能夠承受多大壓力，沒想到張遠斌完美的完成了需要自學的基礎知識，他都已經做好從頭一點一點講起，畢竟之前張鹿母親已經和他說過可能會碰到什麼問題。魔鬼老師和張遠斌有了一定的默契，張遠斌提問也越來越能說到知識點上，所以學習上很順利。
兩個人關係融洽了很多。
“老師，您教過馮喜悅。”張遠斌忍不住問道。
“啊，馮家的少爺啊。”
“嗯，他現在在這裡。”
“那還是不要碰麵的好。”
“為什麼？”
魔鬼老師其實年齡已經不小了，五十多歲，有點胖胖的，看著十分富態。
“他就像吸血鬼，雖然我不喜歡愚蠢的學生，但是他那種每次上課都像是要吸乾你的知識，然後把你吸癟之後就丟棄你的樣子，也給人感覺很不好。”魔鬼老師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看來他學的不錯，應該得到您的真傳。”
“他確實，每次上課前就像每一秒鐘都在發現問題，然後帶著問題上課，不光是我講的內容，引申出來的問題也都能夠列舉出來，他確實十分聰明，你知道，他長得很漂亮，作為一個男孩子，但是他每次冷著臉看著我等我回答他問題的時候，感覺像一個毒蛇那樣盯著獵物。”
老師和張遠斌上課這段時間，他很欣賞張遠斌，而且張遠斌身上那種自信和陽光老師以前在那些富家公子身上很難看到，自信倒是很自信，但是那種像是冬日暖陽般，照射的冰都融化的那種感覺隻有張遠斌有。所以，老師願意和張遠斌說一些真話。
“您和我的感覺一樣。”
“你是聰明的孩子，聰明有兩種，一種是像馮喜悅那種像吸血鬼一樣，吸完血就要把你丟棄，這種富家公子很多見，他們眼裡沒有尊師重道一說，一切都是利益，我給你錢，你給我傳授知識，我是買了你的時間和知識，不要想我和你有什麼關係。而你，因為平民出身，對於尊師重道是三觀裡的東西。”
“老師，我之前覺得您更喜歡馮喜悅那種學生。”
“不，不是我喜歡，而是他們目的性很強烈，因為要去爭奪，廝殺。我就像是律師，熟讀法律，然後發現漏洞，告訴他們。而你，本身就是法律專業，你是知道遵守法律對於他們是多難的一件事。”
“老師，您給我講過經典的商業戰爭，我覺得撬動那麼多資源去和人對賭，是十分需要勇氣和心理承受能力的。”
“你說的對，站在賭場上，發牌的人是你的人，連牌都是你特製的，就等那個自投羅網的人，那個人出現了，你會不會all？”
老師剛說完，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會all。”
馮喜悅走了進來。
張遠斌和老師都看著他，他突然的出現，讓兩個人有點吃驚。
“老師，這麼多年了，您還是不會講all多麼刺激嗎？”
馮喜悅走到張遠斌旁邊，把手好像隨意的搭在張遠斌的椅背上，親密的把張遠斌籠罩在自己的身下。張遠斌不經意的挪了一下身體，然後起身離開了馮喜悅一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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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上課不是禮貌的行為。”
“老師，也到了下課時間了，兩個半小時，你的錢賺到手了。”
張遠斌第一次看到馮喜悅這種端起架子的樣子。
“後天見。”老師拿好自己的東西，看著張遠斌說道，然後徑直走了出去，沒看馮喜悅一眼。
張遠斌看老師走了，他並不想和馮喜悅單獨在一起，所以他也收拾自己的書本準備上樓。
馮喜悅突然走過來，拉住張遠斌的胳膊。
“你做什麼？”張遠斌憤怒的看著馮喜悅。
“我想乾什麼你不知道嗎？你這麼聰明？”馮喜悅說道。
張遠斌怒瞪著馮喜悅，這是在張鹿家裡，他還敢如此。
“放開我。”
馮喜悅並沒有動作，他仍舊拉著張遠斌的胳膊，而且更加用力。張遠斌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馮喜悅莫名的很有力氣。
“要是被我表哥看到，你這樣像是在摸我的手。”
張遠斌真的生氣了，他根本不想和他說話了，使勁的把衣服脫了下來，本來就是室內穿的秋季外套，他一下子就掙脫了馮喜悅的拉扯。
“你不要太過分。”張遠斌拿著書本就快速走了出去。
張遠斌一邊上樓，一邊想要不要和張鹿說這件事，他想了一下還是不說，畢竟馮喜悅明天就走了。說了，也讓張鹿心裡不痛快。
“鹿鹿，我回來了。”張遠斌打開門，沒有看到張鹿在客廳。
“我在這裡。”張鹿在臥室裡。
“鹿鹿，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躺床上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張遠斌拿手摸了摸張鹿的脖頸，然後把他拉入懷裡，抱著張鹿。他剛才真的很生氣，但是看到張鹿，他就心一下就軟了。
“沒有，我就是有點累了，就躺下了。”
“等我洗漱一下，我陪你。”
“好。”
等洗漱完，張遠斌把張鹿抱在懷裡。說今天老師和他講的內容，還有他和老師的閒聊，但是他唯獨沒有說馮喜悅闖進來的事情。
“我以前覺得上課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因為我病著還要上課，養病還要看書。我就很不開心，所以我總是繃著臉，然後我媽媽說我，身體不好，要是還不學該學的東西，想以後怎麼過？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搶走嗎？我就知道了，我必須學，而且要學好。”張鹿往張遠斌懷裡蹭了蹭，他想起以前他自己一個人，他那時候很孤獨而且有時候很無助，他隻有忍耐。現在在這個人的懷裡，他才願意回憶以前的事情，那些他不想想起的事情。隻有在愛人的懷裡才能釋懷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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