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內，白梨穿著關茶給自己精心打扮的禮服，坐在後座。
一旁的關茶也同樣收拾得乾淨利落，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舒緩的音樂在車內流淌。
車窗外，城市的街景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阿虎穩穩地駕駛著車，朝著宴會現場行進。
白梨放在腿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狗皮膏藥”四個大字在屏幕上跳動，看到這個備注，她的指尖微微一頓。
是烏海。
上次拜托烏海去搞定電影《問仙》龍標的事情，這會兒打來電話，多半是已經辦妥了。
其實對於龍標，白梨本就信心十足，幾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自從青藤家族覆滅之後，那個在文化局姓阮的，因其與青藤家族的牽連，早就被拉下台了。
而《問仙》這部電影，從內容到製作，本身就沒有任何問題，不存在被卡殼的理由。
更何況，這次是烏海出麵推動。
烏海在很多領域都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影響力，他既然答應了搞定，有他在中間運作，辦成這件事不過是輕而易舉。
雖說這一次應該是好消息，但每次和烏海通話，都要做一下心理建設，這一次也不例外。
白梨深吸一口氣，輕輕劃動屏幕接通了電話。
“小梨子接得真慢。”烏海的聲線裹著電流傳來，慵懶得像浸了蜜的絲絨，“龍標已經拿到了喲。”
落地窗外霓虹在夜色裡流淌，白梨在玻璃倒影中看到自己勾起的嘴角。
果然是好消息！
烏海這人雖然平日看上去放浪形骸，不像個好人的模樣，但能力的確不容小覷。
龍標拿到，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原地了。
白梨真誠道謝。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杯輕叩桌麵的脆響，隨後烏海那帶著幾分慵懶與戲謔的低笑聲順著電流傳了過來“隻有口頭答謝？不如把自己打包送來ny，我缺個作伴的。”
白梨一聽這話，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一僵，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好好好。
得了便宜就賣乖，烏海此人不配擁有自己的好臉色！
ny那能去嗎？
妥妥烏海大本營。
遠在地球另一邊，過去了，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把自己送上門，怎麼被吃掉的都不知道。
白梨打了一個哆嗦，沉默了片刻，才打哈哈回應道“烏總說笑了，我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怕是沒這閒工夫。看來隻有等你回國了，我再好好答謝。”
“啊？好可惜——”烏海的尾音拖得綿長，聽上去不僅委屈，還特彆粘牙。
……
和烏海在電話裡一番你來我往，“推杯換盞”般地周旋了一路，等到白梨終於掛斷電話，抬眼望去，竟然已經到了目的地。
在這過程中，關茶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白梨的通話，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白梨臉上。
從白梨最初因龍標到手而展露的欣喜笑容，到聽聞烏海調侃時瞬間僵住的神情，關茶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