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想了想點頭，然後問她，“那是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因果網下麵，那就不會顯得我太過特殊了？”
“那樣啊……”律淑捧著茶杯看著遠處，嘴角帶著笑，眸光向往，“那樣的話，就是人人說的現世報吧。”
“因果天定。”昭昭認真地想了想，“天道會將世間的好惡看在眼裡的。”
天道隻是借她的手將因果灑向大地，昭昭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特殊，又有多麼特彆。
杯中的茶水還帶著淡淡的暖意，兩人看著天空，昭昭身上的因果線晃動，一根根因果線先橫亙於天空中，片刻後卻慢慢消退。
這時候律淑伸手抓出了一大把金色絲線，將它們交到了昭昭手中，“拿著吧。”
“這是師伯……給你的見麵禮。”
金色的絲線在她手中飄揚，宛若柳絮一樣飄蕩著。空中的月光灑落在她們身上，天空中橫亙的因果線再次清晰起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昭昭熟門熟路，更加輕鬆地編織著因果網。
“師伯，你好好哦。”
昭昭沒忍住將頭靠在律淑身上，聞著師伯身上淡淡的香氣，十分安心。
“那是我好，還是你師父好啊。”律淑慢悠悠問了一句，而後含笑看向昭昭。
昭昭啞然，這就是網上問小孩子的，你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的問題嗎？
當時那個問題是怎麼反駁來著？
沉思片刻，昭昭開口，“師伯，您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師兄啊。”
把問題拋回去就好啦。
律淑輕笑，她伸手捏了捏昭昭的臉頰，“這肯定也是你師父教的。”和夢三千一樣狡猾。
“不係…這係昭昭在網上看的。”昭昭努力讓自己的口水沒流下來，上次睡覺流口水的照片被舅舅拍了，他現在都還不刪！
“好吧，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律淑收回手，抬頭看向天空，這時候因果網已經編織得差不多了，“等我回去後就幫你要點這東西來。”
她伸手點了點金色的絲線，將手中的茶杯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沉默片刻，她回過頭看向昭昭，“你的事情，師伯會幫你調查清楚的。”
昭昭看向律淑，她的臉隱在暗處，她看不清她的神色。
“師伯，昭昭有好好的活著，所以師伯你不要覺得愧疚。”昭昭跳下凳子摸了摸她的手，“師父說，師伯很忙，但再忙也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哦。”
律淑看著活潑可愛的昭昭，一時間心裡滿是悵然。她扯起嘴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師伯知道了。”
說完後，她轉身離開了這裡。
有些人，真的是轉身便再也見不到了。
“你師伯都走了，你怎麼還不進屋。”容珩一直在客廳裡麵等，等彆墅大門響起了關閉的聲音，他出來就看見昭昭還在看著律淑離開的方向。
昭昭轉身看向容珩，“舅舅……師伯她，好像在哭。”
容珩不知道她們談論了什麼，沉默片刻，“大人也有傷心的權利，我們陪著就好了。”
昭昭點頭，她又轉頭看向門外。
容珩走了出來，坐在了昭昭身邊。
夜晚是沉默的，卻也是萬物齊鳴喧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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