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純粹以武力值來論強大與否,一個昭昭可以揍扁十個大漢。
蔣恣看著被昭昭踩在腳下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看起來怎麼都跨越不過的大山,卻被一個小姑娘踩在了腳下。
那座橫亙在她身後,壓得她喘不過氣的大山,此時就這麼被她踩在了腳下。
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男人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這個地步的,怎麼一晃眼自己就倒下了。
等樹枝點在臉上,他才反應過來,聽著昭昭說出口的話,他冷笑,“多管閒事!你管得了一時,你能管一世嗎!”
昭昭“一世?”一世太短了。
“等你離開了,我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男人獰笑著,“家務事,懂嗎?”
“家務事?”昭昭皺眉,“家務事高於人權?”
她確實不懂。
“打人也算家務事?”她突然眼睛一亮,“那我打你也算家務事了?”
她又踩了一下男人的腦袋,明明看起來才幾十斤的體重,卻壓得上百斤的男人直不起身來。
“我可以起訴你,起訴離婚。”蔣恣顫抖著身體來到昭昭身邊。
聽見這話,男人忽然笑起來,是在笑她們天真。
“那你去起訴啊。”男人囂張,又像是在虛張聲勢,“看你會死在我們離婚前,還是你活到離婚後!
亦或者是我出獄前?還是出獄後?”
他肆意地嘲笑蔣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下?你成功過嗎?”
“那我就一直走!一直走下去!”蔣恣像是一根繃到了極致的弦,她比誰都清楚順著這條路走下去的代價有多大,有多難。
隻是一場婚姻,但這場婚姻卻變成了她人生中的一座大山。
她需要耗費數倍的精力與時間去將這座大山移開。
這期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會遇見什麼事情。
她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
她是受害者,是“家務事”中的受害者。
就在剛才,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她自己放棄,那幫她的人呢?她們會怎麼想?
“如果我被你打死了,你也會死的話,那我倒是願意帶著你走進地獄的大門。”蔣恣扯了扯嘴角,可太多的事情告訴她,不可能。
這條路,太難了。
男人噴吐的鼻息吹起了塵土,“你為什麼不甘心呢?我隻是打你,又不是要殺了你?
你看你現在不也好端端地在這嗎?
而且每次我不都將你送到醫院了嗎?
你應該謝我手下留情,你到現在都還能好好的站在這。”
昭昭“……”她拿起手中的樹枝抽下去,男人立馬閉嘴。
“我隻是在打你,又不是殺你,你這麼瞪著眼睛看我做什麼?”她說著將手中的樹枝又抽下去,男人疼得額頭冒汗,“我隻是心疼你過得太好了,我就想讓你體會一下人生百態,你這麼凶我乾嘛?”
咦~這話說得怪惡心的。
昭昭伸手拍了拍胸口,“作為暴力的始作俑者你不應該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