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明白了。”溫以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你到底是想表達啥，講了兒子的事情卻又沒講你的想法。”
“我能有啥想法，我隻希望孩子能好好生活……雖然說去好一點的學校是不錯，畢竟他成績就擺在這兒。”
蘇娟放下手中的菜刀，猶豫道，繼而把切好的菜往鍋裡一放，滋啦啦的響聲在廚房格外顯耳。
“而且咱兒子要是留下來，那丫頭肯定也會留下來，我可聽說了，憐寶的成績也很不錯，指不定比兒子還要厲害。”
“也是……”
溫以全沒轍了，苦惱地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發呆，又覺得一味乾坐著太無事，十分主動地鑽進廚房打下手。
“所以說要怎麼把他們的想法給勸回來啊。”
“這你問我？”蘇娟挑眉瞥了他一眼。
溫以全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老婆不怎麼擅長做“勸降”這種事。
抽油煙機“轟隆隆”地運作，不時響起油炸的聲音，兩人各懷心思地沒再提議。
沉默一會後許是覺得必須得有個結果，溫以全甩甩頭，放下剛洗好的白菜。
“他們就隔了兩級，要是分開的話也就兩年時間，為了這兩年的時間而搭上兩個人的學曆……我是真覺得不值。”
“你彆跟我講，你得去和他們講。”蘇娟已經見怪不怪。
溫以全尷尬地撓撓頭，“上次都鬨得那麼不愉快了，那小子咋可能聽我的話，所以必須你來當和事佬……和事娘才行。”
“不要，你的想法必須你自己去講。”
“嘿，你怎麼……”
“嗯——？我怎麼了？”蘇娟不爽地拖長音，眼睛微微眯起，原本漂亮的臉蛋頓時多上幾分不悅。
“……沒怎麼，我切菜行了吧。”
溫以全認慫，心裡七上八下的。
……
樓道處的門口，溫默與夏憐已經在這兒站了有一會兒，卻始終不太敢進去，在門口緩了快一分鐘後，他長呼一口氣，剛想把鑰匙插進孔了，又被夏憐拍拍胳膊。
“溫默，溫默。”
溫默放下鑰匙，“怎麼了？是緊張嗎？”
夏憐搖搖頭，沒說話，忽而離遠幾步轉了個圈，白蓬蓬的裙子頓時掀起波浪，腦袋後的單馬尾也隨之搖擺，腿上的加厚褲襪一覽無餘。
“我……好看嗎？”
“……在爹媽家門口就不要說情話了吧。”溫默原本緊張的心緒被這一出整得輕鬆不少，嘴角咧出無奈的笑意，“好看好看，說明我的審美還是很不錯的。”
夏憐聞言，抿著小嘴低下腦袋，腳尖在地板上打起轉轉，雙手背在身後似是有些扭捏。
“有點，緊張……”
憐寶緊張了。
溫默看著她臉上始終一點起伏都沒有的表情，終究還是把吐槽欲憋回心裡，笑容滿麵地半蹲著平視她的眼睛。
“彆緊張，上次雖然搞得挺不愉快的，但是那是我和我爹的事情，不用太緊張，就當他是空氣就行。”
“不要，吵架。”
“我們沒吵架，我和他平常說話的方式就是那樣的，不帶點火氣都交流不來。”溫默半開玩笑地揉揉她的腦袋。
夏憐不說話了，等了有一會才重新抬起腦瓜，一臉真切地望著他，隨後伸手輕輕抱住他的頭。
憐寶今天出門前特意洗了個澡，溫默的臉能感受到莫名的柔軟，貼得太近了甚至能聞到非常好聞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