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謙耐心的坐在審訊椅上,儘管看不到玻璃窗後麵的情況,但他還時不時對著玻璃窗微笑一下。
此刻,玻璃窗後麵的觀察室裡有三個特勤局探員,程謹瑜正在跟他們討論審訊的辦法。
一個戴眼鏡的男探員雙手捧一個封印盒,一臉不忍道
“程科長,奇物帶來了,但是你的汙染……?”
“沒問題,堅持1分鐘足夠了!”
“那你可要注意盯著點手環,最好汙染度不要超過80,否則怕來不及封印。”眼鏡男探員關切道。
“先放在觀察室,等我審訊差不多了給你手勢,你再帶進來!”
“嗯,”眼鏡男探員還是不放心,“程科長,為了一個富商,你花費這麼大代價不值得。要不我去審,你在這看著?”
“行了,你那點薪水,還不夠買淨化藥劑!”程謹瑜不耐地說完,戴上卷簷帽走出觀察室,進入審訊室。
眼鏡男探員被打擊也沒說什麼,看著科長出去,隻微微搖頭苦笑。
他覺得程謹瑜為了女人間的一口氣,才下本錢審訊這個疑犯。
因為報案的人是趙香君,而疑犯又恰好是陳若蕾的保鏢。
現在疑犯又落到程謹瑜的手中,三朵帶刺的玫瑰巧合地湊在一起了,那是肯定要分出個高低出來的。
以他的了解,程科長背景深厚,向來不把其他兩朵玫瑰放在眼裡,這次一定要展現給媒體看了!
審訊室的門響動,盧謙的眼球被狠狠的晃了晃。
一個高挑的麗人,製服筆挺,體態豐盈。
整個人身形看起來和陳若蕾還有幾分相似,但前胸更突出一點,製服的上口袋配戴著個閃亮徽記。
一張白皙如玉的長瓜子臉上,五官精致柔美,眼神銳利。
再看那張臉,和報紙上的工作照片一對比,很快認出來人,程謹瑜!
終於有機會正麵打量了一下這朵白玫瑰了。
盧謙覺得一定是那徽記太亮眼了,吸引著他的目光多停留了兩秒鐘。
他估計程謹瑜的製服是定製的,不然扣子肯定繃不住。
很難想象瓜子臉的女人很大,整體給人感覺又白又大,像個女特務!
“事實上她就是大夏帝國的女特務!”盧謙內心自嘲。
看到盧謙不加收斂的的眼神,程謹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此她早已習慣,被她審訊的男罪犯都有這樣的表情。
程謹瑜把紙筆放在好,雙手自然交疊放在桌上,正了正身姿後,語氣嚴肅道
“姓名?”
“盧致遠。”
“年齡?”
“23!”
……
新身份的基本信息盧謙都背熟了,對答如流。
“昨天下午你在哪裡?”
“我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裡喝咖啡!”
盧謙沒有撒謊,街角咖啡館距離周公館一公裡,距離火車站還不足500米。
他搞不清特勤局憑什麼認定他有嫌疑,自然不能隨便亂說,以免到最後不能自圓其說。
“嗯,幾點進去的,幾點離開?”程謹瑜不動聲色,繼續追問。
盧謙皺皺眉頭,故作思索一下,才緩緩道來
“3點左右,大概4點離開,6點又回去喝了幾杯咖啡,直到咖啡店打烊我才離開!”
程謹瑜刷刷地在本子上記下疑犯的回答,停下筆筆,略微抬抬頭,又問
“你離開咖啡店後去哪裡了?”
“到外城隨便逛逛,沒具體的事,人都沒下車!”
“你的車是從哪裡買的?”程謹瑜眼皮都沒抬,就隨口問道。
“荒野撿的!”
“車子登記了嗎?”程謹瑜不經意問道。
“剛撿回來沒幾天,還沒登記。”
程謹瑜放下筆,再次坐正,用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美眸死死盯著盧謙,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去過周公館嗎?”
盧謙眉頭一皺,像是在回憶,短暫地想了想,反問道
“周公館?在哪裡?”
看到疑犯剛才的表演,程謹瑜胸膛起伏了兩下,迅速恢複正常。
她認為此人要麼就是罪犯,要麼就是慣犯,心理素質很好!
於是,不動聲色繼續詢問
“加入過什麼組織嗎?”
“沒有!”盧謙毫不猶豫道。
“真的?在特勤局說假話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