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謹瑜剛剛從惡夢中掙脫出來,突地坐直身體,大口大口地喘氣。
緩了緩,用手帕擦擦臉上的汗水,擦乾淨脖子,心裡驚疑
‘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惡夢?
‘夢是現實生活的映射,夢中的東西現實中都經曆過,或者見過,才能做那樣的夢。
‘我在夢中見到了跳蟲洞穴,酸液蟲,毒牙蜘蛛,這都能解釋。
‘因為我炸塌了很多跳蟲的洞穴,就做了這樣的夢吧。
‘另外,我被酸液傷害過,對酸液的傷害體會很深,在心裡落下陰影了,夢裡就出現在此受到酸液傷害,一定是這樣!
‘可,在夢裡麵我為什麼不懼怕死亡?莫非我變得勇敢了?
‘不,我很怕死的!我剛剛悟出生命是最寶貴的道理,怎麼會不怕死亡?
“就這點來說,比起盧謙和趙瀾這等外城長大的人,好像太晚了些,他們也許小孩子時期就領悟了這道理。
‘因為我在夢中沒什麼可失去的東西,自然就不怕死亡了,無所畏懼。
‘也不對,準確地說,我失去了最在乎的東西,心死了,就不怕死亡了。
‘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可是,後來那個粘在我腿上的東西是什麼呢?我從來沒粘過那些惡心的東西。
‘夢裡怎麼會出現從沒見過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咦,不對,我沒粘過那些惡心的東西,但見過。不是在我的腿上見過,而是在盧謙的腿上!!
刹那間,程瑾瑜的腦海如同撥雲見日,所有的疑惑儘去
‘明白了,明白了,想通了!
‘我做這個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一直疑惑跟盧謙冰釋前嫌之後,他為什麼要向我撒謊,想不通,一直想,就做了這個夢。從而間接地想通了!
‘盧謙進入了怪物巢穴,沾上了怪物巢穴內的惡心粘液,出來時被我撞見,他撒謊了!!
‘可是他一個c級超凡者,冒著那麼大風險進入怪物巢穴,他想乾什麼?
‘就算他進入怪物巢穴,那也沒什麼好保密的,為什麼要向我撒謊?!’
最後的問題怎麼也想不通,程謹瑜不由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一個睡袋,似乎想看看盧謙在乾什麼。
卻見一男一女正擠在睡袋裡麵,上下翻騰,輕聲呻吟,把睡袋撐的不斷變形,起伏不定。
沒羞沒臊!
非禮勿視!
……
等待是漫長的,7個人在灰域入口住了5天。
3月27日中午,空間裂縫開啟。
他們順利返回到塔拉奇亞山中。
天黑前,一行人趕到新鄱陽城火車站。
7人就此分彆,保密局三人乘火車返回新汴梁。
程瑾瑜要去五湖省的特勤局上交遺物,也跟著去了新汴梁。
常敏秋回去新鄱陽城的‘五湖四海’酒店,跟她的侍女彙合,一個人早早離開。
盧謙已經錯過了前往鉚釘城的火車,他要等一天才能返回鉚釘城,這當然隻是他的說法。
實際上,等眾人都離開後,他便帶著趙瀾進入新鄱陽城,入住五湖四海酒店。
他打算隨後去新汴梁,利用短暫的安全期做點事,找灰域語言專家。
要想不再被人堵在家裡,就要早點解讀更多的蝌蚪文,掌握傳送陣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