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宮那巍峨而莊嚴的大門口,永琪心急如焚地立刻抱著小燕子跳下馬背。與此同時,爾康則小心翼翼地抱著已經暈倒的紫薇,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極度的慌亂之中,仿佛被打亂的線團般毫無頭緒。
尤其是永琪,他的眼神直直地緊盯著懷中的小燕子,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生怕她就此合上雙眼,永遠離他而去。
在這混亂之際,晴兒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稍稍思索後,當機立斷對班傑明說道“班傑明,你趕快去請常太醫前往漱芳齋候著!”話音未落,隻見班傑明毫不猶豫地轉身狂奔而去。
接著,晴兒又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簫劍,語重心長地勸道“簫劍,我明白你此刻擔憂小燕子的心情,但你身為陌生男子,是不能隨意入宮的。還請你先回到會賓樓等待我們的消息吧。”然而,此時的簫劍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望著小燕子嘴角溢出的鮮血和那愈發微弱的氣息,心痛欲絕。
“不!不行!我必須親眼看到小燕子平安無事才能放心!都是因為我們來得太遲,才導致這麼多人都沒能保護好她!”簫劍自責不已,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揮出一拳砸向一旁的馬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緊接著,他猛地伸手揪住永琪的衣領,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愛新覺羅·永琪,我命令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小燕子安然無恙!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聽到這話,永琪亦是悲痛萬分,嘶嘶力竭地喊道“我也絕不會放過我自己!倘若小燕子有個三長兩短,她若死了……我亦不會獨自存活於世!”
“好了,先不要自責了,蕭劍!”爾康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你趕快回去吧,此刻我們當務之急是救治小燕子!”
爾康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了,還有那個黑衣人呢,暫且留著他的性命。蕭劍,你先將他帶回會賓樓嚴加看管。我明白你恨不得立刻殺了他,我們所有人都巴不得他馬上死掉,但眼下我們必須留住他來徹查真相啊!今日這一連串的突發狀況實在太多了,咱們得先確保小燕子平安無事,之後再送她入宮接受皇上的審訊。”
蕭劍咬了咬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一眼那被捆綁起來的黑衣人,怒吼道“哼,若不是為了揪出你背後的主謀,替小燕子報仇雪恨,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說罷,蕭劍轉身快步離去,隻留下一個憤怒的背影。
而另一邊,永琪緊緊抱著小燕子,爾康則小心翼翼地摟著紫薇,兩人發足狂奔朝著漱芳齋而去。往日裡並不覺得這段路有多長,可今日卻仿佛怎麼跑也跑不到儘頭一般。
一路上,永琪心急如焚,腳下步伐淩亂不堪,好幾次因為走得太急而踉蹌幾步,差點就將懷中的小燕子給摔落在地。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敢放慢腳步,生怕耽誤了一分一秒的時間。
隻見永琪麵色蒼白,嘴唇顫抖著,立馬焦急地說道“小燕子,是我不對!我沒走好路,差點摔到你了!馬上就到漱芳齋啦,常壽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沒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加快腳步,仿佛希望能快點到達目的地,找到拯救小燕子的方法。
“沒事的……沒事的……”永琪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句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小燕子,還是在自我安慰。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慌和無助,回蕩在寂靜的路上。
而小燕子此時非常想要開口告訴永琪,不要再哭得這麼傷心,不要如此害怕。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永琪露出這般神情,上一次還是他額娘上吊的時候。那時的永琪哭得無法自控,語氣中充滿了絕望與祈求。然而今天,因為自己的緣故,卻讓永琪顯得更加恐懼和絕望。
她艱難地抬起手臂,試圖伸手去安撫一下永琪,可身體實在太過虛弱,連這點小小的動作都難以完成。突然,胃裡一陣強烈的翻湧襲來,小燕子感覺喉嚨一甜,似乎又要吐血了。
“永琪……”小燕子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緩緩地抬起手,想要觸摸一下永琪的臉頰,“你彆怕……我,我不會離開你的……”話還未說完,小燕子便再也支撐不住,那隻舉起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雙眼也慢慢地合上了。
她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喉嚨裡湧起一股腥甜,緊接著一口鮮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那股血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她捂住胸口,那裡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紮進去一般,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我……怕是撐不住了……”她虛弱地呢喃著,眼前開始模糊不清,身體也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
一旁的晴兒目睹了這一切,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淚水奪眶而出。她拚命地呼喊著“不要啊!小燕子,不要睡過去!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們!”
而此時的永琪,心像被撕裂成了無數片。他眼睜睜地看著小燕子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癲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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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小燕子,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一定不會的!”他聲嘶力竭地吼著,聲音帶著無儘的絕望和恐懼。
“救命啊!快來救救小燕子啊!”永琪一邊喊著,一邊緊緊地抱住滿身鮮血的小燕子,不顧一切地朝著漱芳齋狂奔而去。
四大才子看到這般情景,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他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任由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片刻之後,他們才回過神來,放聲大哭“我的格格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呀,怎麼會變成這樣?”
“快快幫我一把!趕緊把小燕子抱到床上去!”永琪焦急地喊道。
眾人手忙腳亂地圍攏過來,齊心協力將小燕子抱進了臥室。
就在這時,一旁的金鎖注意到紫薇不知何時已經暈倒在爾康的懷中。她驚慌失措地問道“小姐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爾康連忙回答道“紫薇沒事,隻是太過擔心才暈過去了。快!來人,把她也送到她的臥房去,讓她好好休息片刻,估計就會醒過來了。不過……”他頓了頓,憂心忡忡地接著說,“我真擔心她醒來之後,看到小燕子如今這般傷心欲絕的樣子,恐怕又要悲痛不已了。”
永琪迅速蹲在了小燕子的床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小燕子,你彆害怕,你隻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對不對?常壽馬上就來了,他一定會治好你的。明月你們快把之前我給小燕子備的那些藥都通通拿出來她肯定痛死了”
此時,晴兒注意到小燕子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就連臉上和嘴角也都是,她趕忙說道“明月、彩霞,你們先彆哭了,趕緊去打些洗臉水來,再把小燕子的乾淨衣服拿過來,咱們得幫她把這身帶血的衣服換掉,把血跡擦洗乾淨。”
聽到這話,那幾個人哭得昏天黑地,完全沒了方向,她們哪裡見過自家格格變成如此慘狀。過了好一會兒,她們才終於回過神來,急匆匆地跑去打水了。有的又慌張的跑去拿之前五阿哥備的一大堆藥。
明月神色驚惶地抱來了一大堆藥,甚至還未來得及遞給永琪。永琪便如疾風般猛地一把奪過那些藥,雙手顫抖著開始一個接一個地瘋狂翻找起來。他一邊心急火燎地找尋著,嘴裡一邊大聲呼喊“金創藥呢?!止疼的藥呢?!怎麼會連這些最關鍵的藥都沒有啊!”隨著他慌亂的動作,不少藥品紛紛散落一地,場麵混亂不堪。
望著眼前永琪那副驚慌失措、毫無章法的模樣,藥也灑落得到處都是,晴兒趕忙開口說道“五阿哥,你先冷靜下來好不好!這樣胡亂尋找不是辦法,還是讓我們一起來找找吧。你先到一旁歇息片刻。”
緊接著,晴兒迅速蹲下身子,仔細地在那堆雜亂的藥物中搜尋起來。沒過多久,她終於發現了金創藥,並小心翼翼地將其灑在了小燕子的胸口傷處。然而即便小燕子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但當金創藥接觸到傷口時,強烈的刺痛感仍使得她眉頭緊皺,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時,彩霞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過來,打算幫助晴兒一起為小燕子擦拭臉龐以及清理身上的血跡。可就在晴兒剛剛拿起毛巾,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發現永琪始終緊緊地握著小燕子的手,一動不動地蹲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小燕子蒼白的麵容。
晴兒見狀,輕聲對永琪說“五阿哥,我明白你此刻內心的焦急程度遠勝於我們任何人。但是,你先鬆開小燕子的手好嗎?讓我幫她把臉擦洗乾淨。而且,她身上這套沾滿鮮血的衣物也需要更換掉,否則不利於傷口愈合。你能不能先出去稍等一會兒呢?”
然而,永琪卻堅決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而又執著地回答道“不,我不會出去的!我要守在這裡看著她,隻有感受到她微弱的氣息,我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一些。就讓我來替她擦臉吧,至於換衣服……等會兒再說,現在絕對不能輕易移動她,以免牽扯到傷口導致傷勢加重。
“來吧,你來”話音剛落,晴兒便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裝滿水的水盆遞給了永琪。接著,她轉身走到門口,焦急地向外張望著,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班傑明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把常壽帶過來呀!”
此時,永琪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小燕子。往日裡那個總是對他撒嬌、故意捉弄他的活潑少女,隻要被他稍稍一撩撥,就會立刻羞紅了臉,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都會忍不住開懷大笑。然而此刻,眼前的小燕子卻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地靜靜躺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
永琪心如刀絞,痛不欲生。他緩緩伸出顫抖的手,輕柔地擦拭著小燕子嘴角殘留的血跡,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小燕子那冰冷的臉頰上。每擦一下,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當他終於擦淨小燕子嘴邊的血跡時,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慌和焦慮,情緒瞬間崩潰,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常壽怎麼還不來!快來救救小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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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大群人魚貫而入。隻見乾隆皇帝邁著急促的步伐衝了進來,他一臉威嚴,但眼神中卻透露出無比的關切和急切。還未站穩腳跟,他便高聲喊道“小燕子呢?我的還珠格格在哪裡?她現在究竟情況如何啦?”
跟在乾隆身後的幾位太醫也是一路小跑而來,個個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晴兒見此情形,連忙迎上前去,向皇上施禮道“啟稟皇上,小燕子正在裡麵的臥室,五阿哥正在為她擦拭臉上的血跡。小燕子這次吐血吐得太多了……”
乾隆聞言,眉頭緊皺,怒喝道“什麼?快!讓常壽趕緊進去!務必要治好還珠格格!若是治不好,朕就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他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著,令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常壽神色緊張地拎起那沉甸甸的藥箱,腳步踉蹌而匆忙地朝著臥室飛奔而去。其他人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緊緊跟隨著他的步伐。當他們踏進臥室時,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不已。
隻見小燕子麵色慘白如紙,毫無生氣地平躺在那張寬大的床上,仿佛生命之光即將熄滅。永琪則滿臉悲戚之色,猶如失去靈魂般蹲在床邊,默默地守護著心愛的人。
周圍的奴才們更是哭得死去活來,悲痛欲絕的哭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就連一向沉穩的乾隆皇帝,此刻見到這般情景,心中也不禁慌亂起來。
常壽剛一進門,永琪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常壽的衣袖,聲音顫抖地問道“常太醫,小燕子她……她胸口中了深深的一劍,吐了好多好多血!不過,我們已經給她喂下了凝香丸,她會沒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