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年抱緊了懷裡的蘇槿月,然後把被子拉過來將兩個人裹緊。
蘇槿月掙紮,卻被傅辭年製止。
“彆動!”
傅辭年說完,蘇槿月就真的不動了。
蘇槿月背對著傅辭年,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她睜著眼睛胡思亂想半天,之後就聽到了傅辭年沉穩均勻的呼吸聲。
所以,睡覺就真的隻是睡覺?
……
第二天,蘇槿月很早就醒了,沒辦法昨晚睡得太早,醒的就早。
蘇槿月動了動身子,自己還被傅辭年抱著。她小心翼翼的想起身,但她一動,傅辭年就下意識的又把她抱緊了。
蘇槿月放棄,她在傅辭年懷裡轉了個身,隻要她不離開他,這樣的動作還是可以的。
她正大光明的觀察著傅辭年的眉眼,他這會兒閉著眼睛,睡得正熟。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臉龐線條剛毅而不失柔和,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是緊閉的雙眼,她還記得這雙眼睛是如何的深邃,似乎想將人溺死在裡麵。
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此刻在睡夢中的傅辭年,仿佛完全放下了防備。
傅辭年抱著蘇槿月的動作,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做派,就算在重生之前,他在蘇槿月麵前也沒有這樣的行為。
隻有在蘇槿月車禍去世的那天,靈魂狀態的蘇槿月才窺見了傅辭年的狼狽和失態。
蘇槿月小心的描摹著傅辭年的輪廓,想著,這一世的傅辭年似乎是黏人了些……
想著想著,蘇槿月又睡著了。
傅辭年睡飽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一個星期了,傅辭年終於是睡了一個安穩覺。
傅辭年動了動,手指卻摸到柔軟滑膩的皮膚,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溫玉軟香在懷。
傅辭年微愣,隨後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因為頭疼的毛病,他的精神已經緊繃了一個星期了。
昨晚進了家門,頭就不疼了,心神放鬆下來後,積壓在心底的疲累就湧上心頭,他強撐著吃完飯,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等蘇槿月的時候,就睡著了。
之後被蘇槿月叫醒,他已經疲憊到了極點,甚至都不記得當時和蘇槿月說了什麼,隻記得聞到一股讓他安心的味道,不想讓這股好聞的味道消失,所以他緊緊抱在懷裡,然後就不記得了……
所以,他是抱著蘇槿月睡了一整晚嗎?
傅辭年放開蘇槿月平躺在床上,輕揉眉心,隻覺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而傅辭年一動,蘇槿月就也醒了,她揉揉眼睛,還有些分不清狀況,迷迷糊糊的說道“阿年,你醒了?”
傅辭年聽到這個稱呼,眉毛輕挑,雖說這個稱呼有些親密,但他們這樣的關係,倒也不算什麼。
蘇槿月話都已經出口了,才像是想起什麼,猛地起身,欲言又止的看著傅辭年,似乎是想要解釋些什麼。
她糾結半天,卻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這時,傅辭年開口了。
“抱歉,我最近太累了,昨晚是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