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都過了幾十年了,皇位上的人都換過一次了,蕭墨寒現在卻來找他要說法,難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寒王叔,先帝時期的事情,暫且不論真假,但你現在暗中謀劃,意圖謀權篡位,混亂朝綱,此等行徑已同謀逆無異,這你可認?”
蕭墨寒還想辯駁,說剛剛說的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他說出口的卻還是他心裡的真話。
“謀權篡位?混亂朝綱?謀逆?哈哈哈……”蕭墨寒此時似乎都已經認命了,“如今事情敗露,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自然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隻可惜,”
蕭墨寒認命般的露出本來麵目,接著說出更殘忍的話“隻可惜,你爹死的太早!
我好不容易暗中做局,勾起了他兒子們的爭儲之心,眼看著他的兒子們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坐收漁翁之利了,結果他卻死了!
他真是死的太不是時候了,害我準備不充分,還漏下來了蕭景安你這個漏網之魚,讓你在最後當上了皇帝!
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聽了蕭墨寒這番歇斯底裡的話,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沒想到,先帝後期,爭儲這般慘烈,還有蕭墨寒從中作梗的功勞。
如果不是蕭墨寒這次自爆,誰能知道這些事呢?
“先帝繼位的事情,本王是當時的親曆者,寒小子,你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和你說道說道。”
一個蒼老但沉穩有力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眾人都抬頭去看。
等看到來人是誰,大家都紛紛起身給這人行禮,甚至蕭景安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迎接。
原來來的人是蕭景安皇爺爺的親弟弟,也就是蕭墨寒的叔叔。
這人已經年紀不小了,輩分也大,現在是皇室一族的族長,平常小事都不會讓他老人家出麵。
這次,也是因為事情比較大,蕭景安才安排人將老族長請來的。
老族長年紀大了,但依然精神矍鑠,龍行虎步,氣勢很足。
進了大殿,老族長先是看了猶如困獸的蕭墨寒一眼,冷哼一聲,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等他坐下了,蕭景安重新坐定,在場的其他人才敢坐下。
其他人怕老族長,蕭墨寒才不害怕,他現在可以說不怕任何人,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結局好不了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老族長,你還有臉出現?當年就是你和我那道貌岸然的哥哥一起,奪走了父皇留給我的皇位!這就是事實,你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老族長麵對蕭墨寒的指控,麵色不變,神態坦然,他活動了一下腿,揮了揮袖子,才開口。
“當年我那好哥哥,你的好父皇,確實想立你的母親為皇後,彌留之際也確實想讓你繼承皇位。”
蕭墨寒大笑“哈哈哈哈……你終於承認了,皇位本來就是我的!”
“但是,當時違逆你父皇的決定,堅持讓先帝繼位也是當時所有皇室宗親的一致決定!”
蕭墨寒猖狂的笑聲戛然而止,老族長卻似陷入回憶。
蕭景安爺爺當政的時候,前期政治還算清明,可是,等到了他老年,就開始昏庸起來。
尋歡作樂,寵幸奸佞,為求長生,還求道吃起了丹藥,大興土木,還力排眾議修建長生殿。
整個大雍朝被他弄的民不聊生,叛亂四起,可他還沉浸在長生的美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