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遲木斬釘截鐵。
“哼。”洛香重重趴回他背上，“不管，簡單一點的，我要學。”
“香兒……”
“哎，停。”洛香打斷他的話，“我不是要學精學強，就，至少能抵擋彆人一兩招那樣子。”
季遲木皺眉不語。
洛香順杆子往上爬。“是吧，你也清楚這樣其實是有必要的對吧。”
他當然知道。可是……
“你親自教，我能傷到哪去？”
洛香把他最後的憂慮堵上。
季遲木歎氣“你就是欺負我舍不得逆了你的意。”
“嘻嘻。”洛香支起小腦袋四處瞅了瞅，見無人注意他們，雙手借他肩膀用力一撐，歪頭在他臉上印下一吻。“答應就不許反悔的。”
季遲木“給我趴好嘍，彆掉下去。”
語氣聽著像惱了，但嘴角揚得可高呢。
洛香笑盈盈的乖乖趴好，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歪著腦袋，樂滋滋的提要求“你教的時候可不許敷衍我的，該怎麼練你就怎麼教。”
“那你指定每天鼻青臉腫、渾身青紫、一瘸一拐……”
“停停停停。”洛香雙目震驚，“我是你仇人？還是得多恨我？你是教我呐，廢了我還差不多。”
季遲木“我聽你的不敷衍就這麼個效果。”
“你少來。”洛香瞪他，“不是，我怎麼感覺你在懟我杠我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呢！”
“我沒練過還沒看過啊，哪有人教的時候拳拳到肉噠？再說了，啊，你不心疼我噠？”
越說越來勁，她就知道他會這樣。
“你不用這樣，我不會打退堂鼓的，你不樂意教我就算，我找彆個人教，反正我是一定肯定必須要學的。”
“啪。”一掌打在她的屁股，季遲木惡狠狠的說，“敢找彆人教你，我打斷你的腿。”
嘿！
洛香可勁晃兩條大長腿，嚷“打，你打，就擱這呢，你打！”
“啪。”又是一掌。
“彆動。”季遲木架緊她的兩條腿，就怕這妮子真摔了。“練練練，教教教，我認真教！非得自個兒找罪受，到時有你哭的。”
“哼。”
洛香滿意了，知道這下是真答應了。
“說說，怎麼就這麼怕那東西？”
季遲木岔開話題，倒不是反悔，真要不說點彆的，擔心這小妮子倔起來指不定明天就要他教著練起來。
“我早就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全是為了避開話題。
沒不能說的，心理問題，純屬陰影！洛香“很小的時候，具體多少歲沒印象，大概三四歲吧。那會兒家就是學校職工宿舍，我爸媽需要帶學生晚自習。”
“像平常那樣，他們去晚自習了，我自己在家睡覺。往常應該一覺睡到天亮的，可那晚我醒了，而晚自習還沒結束，我迷迷糊糊時，一隻碩大的老鼠……”
身子一抖，寒毛又都立起來了。每回想起那個場景，曆曆在目，驚懼！
“爬在電視上……電視就擱床頭。眼見，見……它就要爬過來，我‘哇’的大哭……可能，嗯，可能就是這個吧，它被驚著，跑了。”
“可我嚇著了，沒停，反而越哭越厲害。”
季遲木安撫的拍拍洛香的腿，讓她放鬆，整個人現在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洛香抿了抿唇，環緊雙臂貼著他的後背，攝取他的溫度。
“我媽說，當時她下了晚自習，還沒走到宿舍樓就遠遠聽到我的哭聲，嘶喊的哭聲。說她當時以為我怎麼了，狂跑回來，摟著我，問怎麼了。說當時我就哭喊著老鼠，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