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目光沉沉的看著宜修,看的宜修整個人有點發毛,正沉不住氣準備說話時候,胤禛開了口“我一向信任你,覺得你還算賢惠,如今竟然是我想錯了,看錯了,朕有多少皇嗣妃嬪命喪你手,你不必辯解,世間之事雁過留痕,朕不會廢了你,但是這景仁宮,你暫時還是不要出去了。”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胤禛直接就甩膀子走人,至於宜修,滿心惶恐,整個人慌亂不已“剪秋,陪本宮去見太後。”
剪秋知道宜修在擔憂什麼,但是恐怕已經出不去了江福海跌跌撞撞走進來“娘娘,皇上,景仁宮門口,皇上讓侍衛守著了。”
“罷了,總歸皇上不會廢了我。本宮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大概是內心模擬過無數次胤禛知道她所作所為之後的後果,這個不是最嚴重的,一宜修也穩住了。
“剪秋,富察貴人,孫常在有孕,本宮縱然閉宮也是皇後賞賜還是要給的,十月懷胎辛苦,還是讓人好好照料。”夏冬春屬於漏網之魚,敬妃的胎,如今又多了兩個有孕的,宜修隻覺得時間緊任務重。
知道宜修閉宮的年世蘭,那是高興的不得了,沒了皇後,太後又要養病,這後宮年世蘭屬於一家獨大了,然胤禛轉頭就晉封了富察貴人為嬪,孫常在為貴人有孕晉封也算是後宮的潛規則,年世蘭小心眼的是胤禛的寵愛,這種晉封她不在意,也不覺得小小的貴人,嬪能如何。
有孕的富察嬪,借著肚子就開始截寵了,不是身體不適就是心悸,要不就是其他理由,胤禛本人煩不勝煩,但是為皇嗣,胤禛摁著內心的不虞還是往延禧宮去,大概是胤禛給的底氣,富察嬪的膽子也上來了,截了年世蘭的寵愛。
年世蘭這個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現在也算有點腦子了,沒有明火執仗的去找富察嬪麻煩,叫到了翊坤宮,用那細碎的功夫磋磨富察欣怡,但是究其根本也不過是陪聊,端茶倒水,富察欣怡有苦難言。
如今胤禛對後宮的掌控比之前高,知道年世蘭做了什麼,想著富察欣怡得勢張狂的模樣,隻當自己不知道,雖然擔憂翊坤宮的歡宜香,但是給富察欣怡教訓的心思占了上風。四五日之後,胤禛才開口,年世蘭放過了富察欣怡。
同是有孕的孫妙青,就乖覺很多,她隱隱感知到皇上對她冷待是因為自己哥哥做了錯事兒,苦於沒有通道給自己兄長傳信,就在宮裡乖覺的很,趁著這次有孕,被同在延禧宮的主位截寵,磋磨,求得胤禛允自己嫂嫂入宮拜見,把自己感知到的告訴了自己嫂嫂。
孫妙青父母早逝,哥哥和嫂嫂養她長大,對她就好似對待女兒,對於孫妙青說的話也當一回事兒,允諾回去就和孫株合商議,看看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宜修被迫閉宮‘修養’對於她的打胎大業還是有影響的,彆人不提,馮若昭應付起來皇後的手段輕鬆了許多,氣色看著也比原來好多了,紫禁城的天已經開始冷了,雖說坐穩了胎,但是天寒地凍的馮若昭選擇不出門。隻是如今不出門也不數磚了,沒事兒玩玩自己養的龜,聽著自己身邊人說說宮裡的熱鬨。
現在宮裡最大的熱鬨,就是莞常在和碧答應爭寵的事兒了,甄嬛,女中諸葛,浣碧,草包一個,但是浣碧有曹琴默給她調教,教導,雖說贏的時候不多,但是也不是總輸,在甄嬛心裡浣碧就是個禍害,就好像浣碧的娘一樣,更是個白眼狼。
究其根本,甄嬛壓根就沒明白甄遠道意思,甄遠道就是想讓浣碧跟著以後也做宮妃的,按照甄遠道算計,自己大女兒,詩詞歌賦,就連朝政都有獨到的見解,再加上那樣一張得天獨厚的臉,一定會寵冠後宮,有了皇嗣語氣推彆人,不如,推浣碧,畢竟是親姐妹。隻是,這看起來富麗堂皇,權勢集中的皇宮,有多少是真情,他忽略了。
胤禛現在養成了習慣,心情不好或者鬱悶時候,就到永壽宮,看看蠢兮兮沒心沒肺的夏冬春,再瞧瞧自己的好大兒和閨女,多雲轉晴然後繼續去忙自己的,這就導致所有人都覺得夏冬春聖眷優渥,深得帝心酸言酸語的都衝著夏冬春來了。
作為當事人的夏冬春,連宮門都不出,除了敬妃,其餘的更是都不來往。永壽宮籬笆紮的緊,外麵想探聽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沒有宜修的後宮,真的沒有那麼多暗流湧動,如今年世蘭有宮權有寵愛多少有腦子,她一直治下嚴厲,除了甄嬛和浣碧的樂子,真的沒什麼了,從對甄嬛咬牙切齒到如今能樂嗬嗬看熱鬨,就知道這對曾經的主仆,競爭多激烈了。
浣碧本來就心比天高,沒有什麼清晰的自我認知,鐘粹宮那是什麼地方,禁足的沈答應,失寵的餘答應,還有她,本以為脫離的了碎玉軒就好,避免甄嬛磋磨她,誰知道到了鐘粹宮皇帝直接就把她給略過了去。
宜修閉宮,可是馬上就要過年,胤禛黑著一張臉讓宜修出了景仁宮,還敲打了宜修,宜修因著閉宮這段時間,從憤恨到如今修煉再上一層,臉上的假笑就跟焊上了似的,任憑胤禛冷臉,年世蘭挑釁,宜修巍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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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春挑眉,宜修這是穩住心態了啊,也琢磨出來胤禛沒有發現她謀害自己姐姐,有太後,和死去的純元,皇後之位依舊是她的。
夏母如今有誥命在身,年節都可以入宮拜見,平素也可以遞牌子,如今這宮裡的熱灶就是翊坤宮和永壽宮,拜見完皇後,外命婦都會再去翊坤宮,然後永壽宮,夏冬春最喜歡的就是年節,有禮物可以收。胤禛瞧著夏冬春一如進宮時候一樣單純好懂,也是感慨,更是知道她‘貪財’,有好東西還會想著給夏冬春選一選賞賜一些過去。
養病的太後,看著胤禛給宜修放出來了,欣慰不少,自覺自己還是可以拿捏的住自己的兒子的。可是過完元宵,胤禛又把宜修關進景仁宮了,對外依舊是皇後抱病。太後高興了沒兩天,就不高興了。
雍正三年,三月,富察嬪小產了。胤禛聽著延禧宮裡撕心裂肺的聲音,眉頭緊皺,養胎養到五月,就這樣小產了,帝王的疑心本就重,胤禛盤著自己手裡的翡翠手串,腦子裡開始思考是誰下的手。
老老實實安胎的孫妙青聽著富察欣怡的慘叫,嚇得臉都白了,旁邊的婢女蘭蔭趕忙安撫孫妙青,這要是再嚇出個好歹,怕是要小命不保了。聞訊而來的人都站在胤禛身邊,這個時候不想來也要來的。
甄嬛聽著這慘叫,隻覺得自己頭暈,渾身出冷汗,臉色也逐漸蒼白起來,一直關注著甄嬛的流朱直接喊叫了出來“小主,小主”
沉思的胤禛看著甄嬛這模樣,也有些不快,還是那句話到底是純元高級手辦“來個太醫給莞常在號脈。”
浣碧覺得自己也不怎麼舒服,但是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被嚇到了,隻想著等自己回到鐘粹宮就找個太醫來看一看。她現在多少有點眼色和自知之明,甄嬛已經暈倒了,自己若這樣可能就要被攢起來的怒火給牽連了。
顫顫巍巍給甄嬛號脈的太醫麵色一喜,但是聽著裡麵富察嬪的撕心裂肺,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沉痛還是欣喜“啟稟皇上,莞常在是有孕了,已有一個多月身孕了。這昏過去就是情緒太過激蕩,微臣已經施針,再喝兩副安胎藥就基本無虞了。”
胤禛心情豁然開朗一些,但是顧及著到底是延禧宮,麵容緩和說道“好,讓莞常在回去歇吧”胤禛也不想在這裡呆著,可是富察氏不得不顧。
“恭喜皇上,雖說富察嬪孩子沒保住,可是莞常在有孕,也可安撫皇上失子之痛。”年世蘭作為位份最高的嬪妃,自然是要出來緩和氣氛,打圓場的。
“我瞧著碧答應臉色也不好,不如就一同號脈吧,你們沒有生產過被嚇到了也是常有的實在不舒服不必強撐。”夏冬春怎麼可能允許甄嬛一枝獨秀,浣碧的胎,可是她給的孕子丹至於會不會被甄嬛籠絡了去或者借著是個皇子生事,夏冬春敢給自然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