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姐姐跪下向父親磕頭認錯,父親是會考慮將你重新送回道觀裡,隻要姐姐離開侯府,離開京城,就可避免今天一難。”
隻要薑雲染回到道觀裡,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她了!
薑雲染“妹妹可真是善解人意,寬宏大度。我就不一樣了,我這個人,小肚雞腸,眥睚必報。
尤其是,分外記仇。
但凡無故惹了我的,我不痛快,那人也彆想好過。”
薑阮變了臉色,“姐姐說這話是何意?”
威脅她麼?
“很簡單,你們想在琉璃閣做法,我倒是可以陪你們玩玩,可若是結果並非你們說的那般,我要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向我跪下,磕頭,道歉,一樣不落。”薑雲染像個高位者,噙著玩味的笑。
哈!
薑阮想笑。
薑雲染哪來的臉,敢在她請來的天一道長麵前大言不慚。
“無知狂妄!”薑洛天恨鐵不成鋼。
真想現在就立馬掐死薑雲染。
天一道長也會來事,手握拂塵,嘴裡念著一串複雜的咒語。
薑雲染坐在椅子上,大抵是夜裡感到有些涼,她拿起麵前放著的一堆小木板,扔進麵前火堆裡。
竄起的火焰,驅散了夜裡的些許寒氣。
映照的薑雲染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
那一刹,薑阮內心的嫉妒呈直線上升。
薑雲染生活在道觀十來年,竟不是骨瘦如柴,反而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愚鈍!”薑洛天見此冷哼一聲,都快死的人了,竟然還在乎冷不冷。
隻是薑洛天看著拿一小堆木板,腦子裡當即跳出來一個念頭。
這些小木板看著,怎麼不像是後院裡的柴?
他總覺得這些木板,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可一時半會,他又想不起來。
真是快被薑雲染給氣傻了。
幾塊破木板,有什麼好眼熟的,又不是什麼金貴的至寶。
薑雲染打了個哈欠,彼時,一直在院中走來走去的天一道長站在了薑雲染麵前。
拂塵遙指薑雲染,天一道長大聲厲喝道“災星起,晦氣聚,速速現身,誅!”
薑雲染笑吟吟的看著老道士,眼底閃過一抹精明的狡黠。
天一道長一邊念咒語,一邊甩動拂塵,隨著他話聲落下,夜空中忽然湧來數道紅氣。
不多不少,正好三道。
薑雲染對這紅氣熟啊,可不正是那三隻魅鬼嘛。
薑洛天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睜大眼,像是見了鬼,“道長,那是什麼?”
“侯爺,此紅氣,專食晦氣,乃是貧道招來驅除晦氣的,但凡它所指引之人,便是晦氣來源!”
“它們能確定晦氣來源?”
“不錯。隻要它們一旦確定晦氣來源,再加以貧道起陣施法,晦氣便可除去。之後,侯府將扶搖直上,一帆風順。”天一道長大餅畫的嘎嘎香。
薑洛天內心大受震撼。
晦氣不晦氣的放在一邊,主要是,侯府即將扶搖直上,平步青雲。
隻是,薑洛天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怎麼覺得那三道紅氣陰森森的?
也許它們不是凡夫俗物。
想必是道長施了道法的。
他暗暗寬慰自己。
但仍舊止不住的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