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不要死!娘親——”
“清玨哥哥,是南氏她無福。若,若是你願意,我能替她好好照顧你和孩子們。”
精致的拔步床上,一個身姿曼妙,膚白勝雪的少婦正緊緊閉合著眸。
她額角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滲入進那一處雪白的幽穀之中。
夏日炎熱,就算屋子裡邊角上都是冰塊,卻也依舊悶人得很,女人脖頸上掛著繡著合歡花的嫣紅薄絲肚兜,甚是清涼。
這是平時之中禁欲清冷的謝首輔夜裡最愛的款式。
每回穿上後,夜裡都得叫四五回水,便是昨日也不例外。
隨著南知鳶的動作,那半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暴露在空氣裡,白到晃眼。
襯得女人身姿玲瓏,生過孩子後,那蜜桃也愈發的飽滿,似是惹人采擷。
而點點紅梅突兀地在她脖頸、腰肢上綻放開。
一瞧便是昨日夜裡被男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隻是忽然,屋外鳥啼聲卻將南知鳶驚醒。
南知鳶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滿是不可思議,她渾身都在顫抖。
昨日夜裡鬨騰完後,她便被謝清玨抱在懷裡一整宿。
而就在這時,她做夢了。
丫鬟聽見動靜,忙走上前來。
“夫人您怎麼了?”
南知鳶夢見自己死了。
死在謝清玨帶回那個女人的第七日。
溺死在了女兒的生辰宴上。
不僅如此,她的夫君,當朝最年輕的首輔謝清玨,便是連她下葬都不見了身影。
夫妻數年,在她死後,謝清玨不見悲傷,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替她流。
南知鳶知曉,自己不過是嫡姐死後,南家為了維係與謝家姻親,送過來的玩意罷了。
謝清玨待她一向是冷淡的,隻有在夜裡,他才會毫無節製的索取。
南知鳶原本以為,謝清玨這麼些年來便是連一個通房都沒有,也拒絕了官場上同僚送的女人,待她定然有幾分的情誼。
可在剛剛那個夢裡,南知鳶卻一下就心死了。
他將一個寡婦帶了回來,說要納她為妾。
而她卻在女兒生辰宴上莫名被人推下水中。
她才二十一,大好的年華,卻葬送在了冰冷的湖水裡。
而昨夜與她抵死纏綿的夫君,卻連她最後一麵都不去見!
南知鳶隻覺得自己氣快喘不上來了。
就在丫鬟擔憂,想著出去尋府醫來給南知鳶瞧瞧時。
南知鳶才啞著嗓子開口。
“我無事。”
“棠姐兒呢?”
南知鳶開口時聲音都有些沙啞。
方才夢境裡,不僅昭示了她的結局。
她還夢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是什麼惡毒女配,背著克母罪名,慘死在雪地之中。
南知鳶隻覺得眼眶都是疼的。
丫鬟鬆了口氣“小姐如今還在老夫人那兒呢,一會兒便差人將小姐送回來了。”
“三爺一大清早便走了,還說今日有事要同夫人您說呢。”
南知鳶點點頭,突然,門外傳來焦急的聲音。
“夫人,不好了夫人!”
是柳絮回來了。
南知鳶看著柳絮。
“彆急,慢慢說,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