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姐兒是謝清玨的女兒,便是京城之中那些個婦人有些瞧不上南知鳶的,可若是對上棠姐兒,誰人不誇一句聰穎貌美似她父親。
作為聖上最為器重的臣子,謝清玨幾乎手握所有朝堂官員的身家性命。
而當初,因為太後崩逝,棠姐兒的周歲宴隻在家中辦了。
如今,棠姐兒四歲的生辰宴,謝清玨也一改平日之中的作風,邀請了京城之中大半的達官顯貴。
這些無一不昭示著謝清玨對待棠姐兒,也是對待南知鳶的偏寵。
便是與南知鳶嫡母坐一桌的林夫人,瞧著今日這架勢,都不由開口。
“姐姐,你這不是白給那她送這潑天的富貴嗎?”
林夫人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她們這兒,還壓低了聲音同南夫人說。
“若是當初知曉這謝清玨這般有能耐,不若叫我們賢兒去替她表姐,做這謝家三爺的繼室。我們賢兒可是和你們家大小姐一塊長大的,這情分,定不會比南知鳶這個庶妹要差。”
林夫人便是林四少爺的母親,她膝下子嗣頗豐,二子一女,這女兒與南知鳶是同歲,卻隻嫁給了個小小六品官做正妻。
南夫人知曉自己這位弟媳的心眼究竟多麼小,她沒有搭話,隻是淡淡道。
“如今賢姐兒的婚事也不差,弟媳便彆再說這些陳年往事了。”
況且,如今南知鳶不過是生了個閨女,如今棠姐兒都四歲了都無所出。
若是叫她那個娘家的外甥女占了謝家三夫人的位置,怕是早就沒有景哥兒什麼事了。
南夫人掃了一眼整個宴席,隻在心中替自己那個早死的女兒惋惜。
若是她當初平安生下了景哥兒,如今謝清玨的一切榮耀都是與她共享的。
哪裡能輪得上南知鳶這個小蹄子。
南夫人正想著,便瞧見南知鳶領著棠姐兒來了。
謝府大房的夫人這些年身子骨愈發的不好,也早早告知了南知鳶,說是這一回宴席她便不來了,至於生辰禮,早在一旬之前便送到了棠姐兒的手裡。
而二夫人,眾人皆知,她向來是瞧不上南知鳶這個妯娌的。
南知鳶牽著棠姐兒到場時,恰好撞上了二夫人。
林夫人瞧見這情況,眼睛亮了,忙推了一下南夫人。
“姐姐你瞧,我看呐,紀氏如今要給南知鳶一個下馬威了。”
南夫人順著林夫人的目光往南知鳶那兒看。
她自然是瞧見了紀氏。
想當初,她的女兒嫁進謝家的時候,這紀氏也曾在她女兒麵前擺過做嫂嫂的譜。
隻是女兒賢良淑德,更是自小以貴女教導的。對上紀氏,也從來沒被她討過半分的好。
而如今的謝三夫人成了南知鳶。
在南夫人的眼中,南知鳶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
便是她的婚姻,也是南夫人挑選為了景哥兒日後做的打算。
這般出身的女子,被紀氏刁難,也在南夫人的意料之內。
南夫人淡淡垂眸,看著桌案麵前擺著的小菜。
擺盤精致,便是連蘿卜都雕出花來,一看就是主辦人用心設置的小巧思。
南夫人淡淡開口“她如今是謝三夫人了,出嫁從夫,便是受欺負了也不會來找娘家訴苦。”
南夫人看向林夫人“弟媳覺得我說的話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