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關門的手微微一頓。
長鬆看向他,有些怪難為情的“三爺,方才屬下著實是攔不住”
他話還沒有說完,謝清玨便抬手“無事,若是日後夫人要進,便讓她進吧。”
謝清玨思考了片刻,才道“不必通傳了。”
長鬆麵上一閃而過了詫異,而後才拱手“是,屬下知曉了。”
謝清玨微微頷首,他整理了情緒,將門給合上。
等他轉過頭來時,南知鳶已然站在了駙馬的麵前。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便隻能看見南知鳶的後腦勺。
謝清玨有些後知後覺南知鳶像是進屋子之後,便連個眼神都沒有再分給他。
他壓下了眸子,什麼都沒有說,隻慢慢走到了南知鳶的身旁。
“都已經五日了,太醫那邊還沒有說什麼嗎?”
南知鳶眼神之中的焦急不是作假。從長公主府回來之後,南知鳶總是會夢見那日夢境之中的內容。
滿地的血,長公主憔悴的麵容,以及慌張無措的棠姐兒。
像是一團團密線,纏繞交織在南知鳶的腦海之中,攪得她不得安寧。
方才她剛聽見駙馬來了,便趕緊來到書房,就是想問問駙馬,長公主如今到底如何了。
駙馬先前還被南知鳶嚇了一跳,等聽清楚她說的話後,不由得心中一暖。
畢竟他也知曉,南知鳶這是在掛心他媳婦呢。
隻是,聽著南知鳶的話,駙馬麵上一黯。
縱使太醫上一回信誓旦旦地同陛下說,定然會將長公主醫治好,可已經過去五日了,解藥還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尚未,隻是太醫已經將卿兒體內的毒素壓製住了,若沒有旁的事情與藥物再刺激她,這毒便不會發作。”
隻是長公主如今畢竟懷有身孕,若是毒素一日不排出體內,那這心還得再懸著一日。
“那個婢女呢?駙馬可查了?”
南知鳶抿了抿唇,看向駙馬,就算她知曉自己問的不過是廢話,畢竟相比於她,駙馬與陛下更希望長公主能夠安然無恙,又怎麼會不查下藥之人呢。
如南知鳶預料的一般,駙馬點了點頭,告訴南知鳶他與陛下都親自去審問過了那侍女。隻是那侍女牙關著實是太緊了,除了說些什麼這孩子將長公主毀了的話,其他一個字都不說。
駙馬是個暴脾氣,若是遇見其他的事,他定然說一不二,直接將這侍女給斬了。
隻是,這事情關乎到卿兒的性命,他隻能死死壓製著自己的本性,想要一點一點從那侍女口中撬出來些什麼。
可惜,幾日過去,皆是徒勞。
南知鳶似乎也感受到了駙馬的頹靡,她夢境之中的內容著實是太過於有限了。
如今,南知鳶都在煩躁,煩躁自己為何這般久都沒有再入夢。
若是還能夢見什麼,是不是就能幫助長公主,真真切切的護住她的孩子了?
謝清玨站在南知鳶的身旁,她周身縈繞著的難過叫他也替她感到心疼。隻是她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抱歉,卻叫謝清玨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一日在長公主府上,南知鳶說出那酒家的時候,謝清玨便心中生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