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的速度向來是快的，況且他早就在回謝府之前便想好了，如今南知鳶剛同意，下一刻準備好了的馬車便在謝府門口等著南知鳶了。
等到上了馬車之後，南知鳶才感覺到有些怪怪的。
一切的一切好似都被謝清玨給計劃好了一般。
南知鳶想明白了，目光略微有些不善地看向謝清玨。
“陛下最初當真是想派你去湖州的？”
謝清玨是首輔，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一般不會離開京城。可如今要去一趟湖州，少說來回也得一兩個月，甚至再久不止。南知鳶便不信，陛下會直接將這件事交給謝清玨來辦。
而謝清玨聽見南知鳶的疑惑，眉梢一動，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南知鳶。
隻不過謝清玨也沒有想要掩蓋些什麼。
“不錯，最初陛下想要派遣去湖州的人並非是我。我不過是主動請纓罷了。”
南知鳶嘴唇動了動，她下意識想問他為何要這般做。
可便是她還沒有開口詢問，隻單單看著謝清玨這一雙看似冷淡，其中卻蘊含了無限情緒的狹長鳳眸，南知鳶一瞬間都說不出什麼來了。
她瞬間將頭給撇到了一邊，克製著自己不去看謝清玨。
獵人是要比獵物還要熟悉她自己。
南知鳶露出這個表情，謝清玨便立馬猜測到她這是在想些什麼了。
她這是在逃避。
可既然謝清玨都已經起了個頭，又如何會讓南知鳶這麼自欺欺人下去呢。
他將身子微微探了過去，眸子鎖定著南知鳶，語氣一如往常般的雲淡風輕“怎麼，便不問問我，為何要主動請纓去湖州嗎？”
南知鳶掀開眸子看了他一眼，謝清玨距離得她實在是太近了。使得原本還有些寬敞的馬車，在南知鳶看來過於狹窄了。
南知鳶悶著聲，直接動了手，將謝清玨往後邊推了推。
“你想說便說。”
謝清玨鳳眸一彎，南知鳶少有見著謝清玨笑的時候，可這些日子，卻愈發的多了。
便是謝清玨也比以往更像是個人了。
“自然不單單是為了你。我知曉，無論是長公主還是貴妃娘娘那兒，你都知曉些什麼。所以如今我便助你，助你想要達成的一切。”
謝清玨的聲音像是清冽的泉水般動聽，可南知鳶一聽，卻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謝清玨說他知道，她怕是知曉一些什麼。
夢境的事情南知鳶沒有想過和任何人開口，更彆提是謝清玨了。可如今，謝清玨似乎窺見到了什麼，叫南知鳶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好在，這個沉默並沒有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