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的這個動作著實是超出了謝清玨的意料。
方才被南知鳶踹過的地方,他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隻有酥酥麻麻的餘韻留在了那兒,叫謝清玨眼眶都有些發紅。
他回過神來,立馬握住了南知鳶的腳腕,稍稍用了些力道。
南知鳶暗道不好,警惕地看著謝清玨,想要將自己的腳給抽回來,可謝清玨哪裡會這麼好心。
他心眼著實是多著!
謝清玨指腹帶有薄繭,摩擦在南知鳶雪白的肌膚上,叫她忍不住地起了顫栗。
南知鳶咬著下唇,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不要發顫。
“你,你彆亂來。”
她雖是威脅的口吻,可落在謝清玨的耳裡,卻像是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可她那一雙眸子迸發出來的火光,卻是確確實實的。
謝清玨著實是怕真的將她給惹惱了,於是隻再摩擦了兩下,頗為不舍地放過了她。
南知鳶這一回吸取了教訓,一下就將腳給收了回來,被衾蓋得嚴絲合密,不給謝清玨半分的可乘之機。甚至她還連人帶被子滾到了最邊上,緊緊貼著牆,叫她更有安全感。
謝清玨見著整一個包裹成蠶蛹的南知鳶,心中不免覺得好笑。
“我不亂來,你不必如此。”
可就算謝清玨答應了她,南知鳶也絲毫不為所動。
謝清玨或許在彆的事情之上自控力極強,可她與謝清玨做了這麼些年的夫妻,又如何不知曉他在床事之上的貪欲!
他們已經許久未曾親昵過了,按照謝清玨如今的血氣方剛來說,若是他當真控製不住自己。
南知鳶怕是能被謝清玨揉碎了一下吞入腹中!
想到那個場景,南知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費儘心思回湖州來是有正事的,可不是回來丟臉的!
謝清玨著實是不知曉南知鳶這個小腦袋瓜子裡麵裝的都是一些什麼,可他瞧見南知鳶眼睛轉了轉,而後又緊緊閉起。她兩腮帶了些酡紅,像是未化開的胭脂一般,也不知曉這究竟是方才熱氣熏得,還是
謝清玨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今南知鳶雖惱他,可在謝清玨看來,如此生動的南知鳶比先前事事順著他的要好上許多。
他愛極了南知鳶將自己本性展露在他麵前的樣子。
“可要睡了?”
南知鳶掀開眸子,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是自然。”
她不知曉如今已經什麼時辰了,可明日要早起趕路,南知鳶可不想睡眼惺忪地去見下人。
謝清玨眉梢微挑“好,那便睡吧。”
隻是等到二人都躺在床榻上的時候,南知鳶瞬間後悔了。
縱使謝清玨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說任何的話,可他身上縈繞著的獨特氣息卻布滿了南知鳶周圍。
像是淡淡的墨香,亦添了皂角的清香。
不知是不是方才在馬車上睡得太多了,如今南知鳶躺在床榻上,先前湧上來的困意頓時蕩然無存。
她想翻轉個身子,可剛有了動作,床板便發出吱呀的叫聲。
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一般。
南知鳶渾身都僵硬在了原地,便連呼吸聲都有意識的放輕了一些。
她慢慢,慢慢地將身上的被褥抖了抖。
江南就算下了雨,可夜裡的溫度還是要比京城的高上許多。南知鳶怕冷,出門時候帶著的被褥都是厚重的,可著實是沒有想到如今卻將自己給熱著了。
南知鳶瞧不見自己,卻能感受得到有汗珠順著額間滑落了下來。
突兀的,一旁寂靜了許久的男人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