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的動作極快,快到連南知鳶都沒有反應過來,便瞧見床幔傾瀉而下了。
她轉過頭來,想要看向謝清玨。
可屋子裡的光被床幔給掩蓋住了七七八八,南知鳶隻能微微眯起眼,借著微弱的光看向謝清玨。
謝清玨卻仿佛壓根接收不到南知鳶的怒火一般,而是反握住了南知鳶如玉石一般瑩潤的手。
南知鳶用了些力道想要從謝清玨的手裡掙脫開,可謝清玨像是給手腕鑄了鐵一般,便是南知鳶用儘了力氣,都不能撼動分毫。
南知鳶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隻是不知曉是光線昏暗,還是謝清玨如今臉皮愈發厚了的緣故,他竟仿佛跟沒有察覺到一般,手上的力道未曾有絲毫的鬆動。
南知鳶無法,隻能側過臉去,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隻是,手心漸漸冒出來的汗,卻彰顯了她內心的不甚平靜。
謝清玨眉眼中染上了笑意,他用指腹摩擦了下南知鳶的手背。
南知鳶皮膚細膩,人也長得極白,若是在陽光底下站著,倒是更像那泛著瑩潤光芒的東珠。
可卻隻有謝清玨才知曉,她的肌膚細嫩得,觸感和剛出爐的豆腐一般,軟乎乎的極為嫩滑。
南知鳶死咬著牙關,明明謝清玨什麼都沒有做,可莫名的,南知鳶卻從周遭的空氣之中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旖旎。
腳步聲慢慢近了,最後,停在了拔步床前。
南知鳶下意識握住了謝清玨的手,卻沒有注意到因為自己的過於緊張,幾乎都要將指甲嵌進謝清玨的肉裡去了。
隻是謝清玨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還察覺到了南知鳶的緊張,他拍了拍南知鳶的手心,是在安撫她。
下一瞬,柳絮氣衝衝的聲音響起。
“我都同你說了我家主子如今已經睡下了,你非要硬闖,這是在做什麼!”
與柳絮麵對麵的那個小丫鬟,明顯感覺到了有些心虛,便是開口的話都帶了幾絲的氣短。
“我,我也不過是奉命罷了。”
她話音剛落,床幔內便傳來“咳——”
柳絮急忙走上前去,一下就將那小侍女擠到了一旁。
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又下意識掃了整個屋子一圈,窗戶未曾打開,那謝清玨大概是沒有離開的。
如今,整個屋子裡能夠藏著人的地方,便隻有
柳絮將視線緩緩地落在了床幔上。
她下意識想咽下一口唾沫,卻害怕身旁的侍女察覺出來她不對勁之處,便硬生生的,維持著自己聲音平穩開口“夫人,您怎麼了?”
南知鳶的聲音從裡邊傳來,帶有明顯的困倦“莫要吵鬨,都下去吧。”
柳絮一愣,而後強裝鎮定地看向自己身側的那個侍女,她橫眉一掃,輕聲哼了一句“沒聽見我家主子的話嗎?緊著你的皮!”
那侍女原本就是聽從自家主子的命令來的,如今既然聽見了南知鳶的聲音,雖然沒有像自家主子那般要求的當真見著人,可在她心裡,這都大差不差,如今,也能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