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的聲音不大,可字字句句卻仿佛都要敲進南知鳶的心裡了。
隻是,青荷已經說了,表弟沒死。
這叫南知鳶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他在哪裡?”
南知鳶抿著唇,一眼不眨地盯著青荷看。
青荷倒是沒有絲毫躲避她的眼神,反而扯開唇角,看著她笑了笑。
“他在哪裡,你們就沒查到嗎?我不信。”
青荷看向南知鳶的身後,將視線落在了謝清玨的身上。
相比南知鳶,她著實是對謝清玨的身份更加感興趣。
“你說,你與林大人將我給帶出來,現在何家不,整個湖州,會不會都在找你們?”
她頓了頓,又道“你又是什麼人,竟然連林大人都指使得了?你是皇家人?不對,你是朝堂之上的大官。”
青荷話語之中帶著篤定“必定是,要比林大人官位高出不少的。我說的,可對?”
聽著青荷的話,南知鳶下意識看了謝清玨一眼。
謝清玨薄唇緊緊抿著,半晌才開口“你這般聰慧,又為何猜不出何大人想要對付你們的心思?”
青荷聽著謝清玨的話,臉色頓時青白一陣,她嘴唇動了動,可許久都憋不出來一句話。
青荷並不是蠢人,謝清玨的意思,她也知曉的一清二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忍受住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青荷抬眸,對上了謝清玨的眼睛“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謝清玨隻覺得青荷這句話說的有些可笑,他想要什麼?這句話,應當從他口中問出才是。
她們究竟想要在大虞的境內,做些什麼。
想到青荷和她身後的勢力,謝清玨的眸色漸漸冷了下來,看著青荷時,眼神銳利地幾乎能從她身上削下一塊肉來。
“你背後是何人?來湖州想要做什麼?為何會與何大人勾結在一塊。”
還有
“你們的手,究竟有多長,便是連買賣官員這種事情都敢牽扯上。”
謝清玨隻覺得自己手指都有些發麻,看來,陛下讓他來一趟湖州,著實是來對了。
這些人背後,怕是不僅僅有這些地方地頭蛇的幫助,怕是連京城之中,都少不得有他們的人。
更甚連皇家和內閣之中,也有他們的手筆。
謝清玨眸色之中漸漸染上了鄭重。
青荷聽著謝清玨的話,轉過頭來閉上眼睛,是一副絲毫不配合的模樣。
謝清玨走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青荷的臉,卻隻能握緊拳頭,無計可施。
對她用刑?她會說嗎?
青荷究竟知曉多少?她的消息對自己真的有用嗎?
所有的所有,謝清玨幾乎無計可施。
瞬間,謝清玨隻感覺到他有些頹敗。
湖州的事,若是沒什麼意外,那這幾日應當就可以收尾了。
可日後回京之後呢?
那些人背後的勢力,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嗎?
他們好不容易順著這一條線,從京城之中查到了湖州,耗費了多少的心血。
絕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那些人了。
隻是,就在謝清玨出神之際,南知鳶盯著青荷的臉,突兀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