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無論是謝清玨還是林溪硯,都沒有從青荷的口中撬出些真正有用的東西。
如今,他們已經要回京城了,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夜裡便會出發。
若是駙馬來了,能從青荷的口中知道些什麼他們先前沒有撬出來的東西那是最好,若是不行,那也無事。
謝清玨並不是一個喜歡對女人下手的人,隻是若是這件事牽扯到了大虞,那彆說是個女人了,便是讓他成為心狠手辣的劊子手,他也願意。
“注意一些分寸,若是當真查不出來,便算了。”
謝清玨叮囑了段璋一句,拍了拍他肩頭,便直接忽視了青荷的目光便往外走。
不知曉過了多久,謝清玨正在何家書房之中翻看著何太守收藏的古籍時,外邊突然傳來的段璋的動靜,都險些把他嚇了一跳。
謝清玨拍了拍那古籍的封麵,而後掀開眸子,看向了段璋。
“怎麼樣了?”
如謝清玨當初所料一般,段璋搖了搖頭“與你們一般,便是我都要用刑了,她還是不說。”
段璋“嘖”了一聲,而後繼續道“若不是如今要回京城了,我擔心路上若是沒有郎中什麼的,會要了她的性命,我如今便是絲毫都不會手軟的。”
謝清玨聽著段璋的話,低垂下頭來,掩蓋住了麵上的笑意。
段璋這個人如同他麵上表現出來的一般,並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主兒。便是如今,謝清玨聽著他的話,都也隻將他這話隨意聽聽,並沒有當真。
隻是,段璋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他撓了撓腦袋“隻是,我瞧著她有些舉動,著實是眼熟得很。”
段璋與長公主當初是直接上了戰場的,若是說整個大虞之中,最了解突厥人的那一批之中,謝清玨覺得,他與長公主便算其中的一二了。
聽著段璋這話,謝清玨都不自覺地正了正身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段璋先是點了點頭,卻又搖搖頭“隻是覺得她的樣貌,不對應該說是舉手投足之間,有些眼熟。隻是若是讓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如今又說不出來。”
謝清玨聽著段璋的話,他漸漸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覺得,她可會是突厥人?”
這句話一出,段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猶豫了片刻,給出了一個並不確定的答案“有點像,但是不能確定。”
也不知曉是因為青荷在大虞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已經被大虞的生活同化了。還是因為她的的確確不如他們所想的一般還有另一層身份。
謝清玨也猜到了段璋的這個答案,他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就在段璋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敲響了一陣敲門聲,不輕不重,就三下。
段璋與謝清玨一道抬頭,卻發現,如今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南知鳶。
南知鳶原本就想著要來尋謝清玨了,隻不過知曉他們如今的事情多,等了許久才按捺不住走了過來。
一進來,她便瞧見了駙馬似乎和謝清玨在說些什麼。
南知鳶瞬間拘謹了起來“可是打攪到你們說正事了?”
段璋還未開口,謝清玨便搖了搖頭,尚未開口回答她的話時,便已經站了起來往南知鳶身邊走。
“阿鳶,你怎麼過來了?”
他走上前去握住了南知鳶的手,見她手心暖和的,並沒有涼意,這才放下心來“我與駙馬的事方才已經談完了。”
謝清玨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看向段璋;“駙馬方才是同我說,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對嗎?那駙馬快些去吧,如今這兒有我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