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聽著謝清玨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不是什麼貪心的人,況且,這麼些年來她也有在為棠姐兒慢慢攢嫁妝的。
“彆多想了,日後棠姐兒的嫁妝越多,底氣便越足。況且這些鋪子從今年開始莫名的沒有了進賬還有虧損,我想著若是咱們家的胭脂鋪子能有新鮮玩意,保不定能先把賬給平了。”
南知鳶談及這個事的時候眼睛是亮亮的,謝清玨看著她,終於是妥協了。
“好,明日我便將配方給你。”
他是為了討南知鳶歡心的,南知鳶想要如何處理這一份心意,也都是由南知鳶自己決定。
南知鳶也沒有想到謝清玨竟然這麼好講話,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可謝清玨答應了她,也合了南知鳶的心意。
南知鳶再將那小瓷盒拿了起來,瞧著上麵光潔的瓷麵。
她意有所感,轉過身來將桌案上的筆拿了起來。
謝清玨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南知鳶的動作漸漸都出了神。
南知鳶的畫技,謝清玨知曉的一清二楚。隻是旁人卻從未知曉謝家的三夫人,是京城之中都能排得上名號的女子畫家。
謝清玨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南知鳶如今是想在瓷盒上作畫,那他便相助於她,幫她的賢名傳播開來。
南知鳶不知曉在自己身後,謝清玨便在心中想到了日後的事情。
直到最後一筆落下之後,南知鳶看著麵前的瓷瓶,暗暗鬆了一口氣,手頭上也是愈發的小心翼翼了起來。
“阿鳶。”
謝清玨開口,可他動了動自己的手,便發現有些酸澀了。
他維持著一個姿勢太久,南知鳶畫了多久,他便在她的身後看了多久,身子也沒有動。
隻是謝清玨沒說什麼,隻是揉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而後走到了南知鳶的身側,與她一道去看南知鳶麵前的“成果”。
隻那一眼,謝清玨眸中便閃過一絲驚豔。
南知鳶的畫技高超,可如今落在瓷盒上,並沒有炫她的畫技。
寥寥幾筆,便將凜冽的梅花勾勒了出來,背景被她描黑了,可有些地方卻餘了下來,配合著整個瓷瓶,像極了冬日裡綻放開的,落在雪夜之中的寒梅。
那點點紅意灼人,儘顯神韻。
“好,好。”
謝清玨眼眸動了動,他看向南知鳶,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阿鳶的畫技,比先前愈發的好了。”
而瓷盒之上的畫,並沒有流於表麵和框在死板的畫技之中,而是跳脫出來,借用了瓷瓶光滑的表麵,使得那一片片的花瓣都如肉眼所見一般的逼真。
南知鳶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她畫得有些儘興,便是額間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聽見謝清玨的誇獎,南知鳶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來,看向謝清玨。
“當真這般好?”
南知鳶會品彆人的畫,隻是自己她總是會覺得有疏漏之處。
精益求精,是她畢生所求。
謝清玨頷首,除去誇獎南知鳶的話之外,這畫落入謝清玨的眼中,著實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