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薑梔去美國出差看到了今年冬天第一場雪。滿天雪花飛舞演奏冬日的讚歌，薑茉莉捧起一把積雪揚在空中，手套上沾滿了。
祝聽嶼把傘遮在她頭頂。
“小心凍感冒了，零下七八度不是開玩笑的。”她的帽子和羽絨服都積了一層，要是感冒他隻能乾著急。
“不怕，你把傘拿開。第一場雪要好好看使勁兒看。”
薑梔跟夥伴保持一點距離，給方白蘇拍了張雪景圖。
方白蘇抽空看到立馬解釋回複，他上班手機不是時刻在身上，沒有秒回薑梔可能會多想。
“在哪兒，你那邊天怎麼就黑了？”
薑茉莉在洗澡，薑梔裹著被子坐到落地窗前又拍了張。
“在美國芝加哥出差。”
方白蘇著急打好字發出去倒扣手機又去忙了。
“雪景很漂亮，注意保暖彆感冒。”
薑茉莉穿著睡衣爬上床貼著姐姐，雙腳去碰她的腳，她在被子裡躺了半個小時比她暖和。
“我跟你一樣冬天腳也冰，挨著不起作用。你小說裡怎麼描寫這種情況的，我沒時間看給我講講解悶兒。”
薑茉莉抬手捂姐姐嘴。
“不要討論我的小說，好尷尬。這種事能有什麼特彆，無非是泡泡腳，要麼誰暖一暖。你不要問我，我又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辦，你有發展對象，你自己想希望他怎麼對你。”
薑梔拉下她的手結束妹妹不自在的話題，她最先發現她在寫作，可知道後她隻有一個請求，不要看不要問。
“姐，那個人還在追你嗎？半年了，你們進展如何？”
薑茉莉不知道談戀愛要被追多久合適，她的小說幾個月到幾年不等，姐姐有過一次失敗的戀愛，這次要多久她才準備。
薑梔捏著手機思考兩秒。
“他還不錯，目前我們相處時沒有半點兒矛盾。對方本來就是個不錯的人，但我想謹慎些還是朋友的關係接觸。”
方白蘇有打動她的點但還不夠多，她的考驗還要繼續。
“謹慎些好，兩性的愛本來就是模糊的東西。姐，我不知道你大學時怎麼了，但這次你一定要做好十足的準備再開始。你再哭我就不忍了，我肯定去找他報仇。”
薑梔二十一歲薑茉莉剛初中畢業，她隻知道姐姐分手了，吃不下東西眼睛腫幾天，偶爾還發抖想吐。她姐姐是完美的，不可能就鬨脾氣說分手，她當時也哭了生氣要去美國找那個人。
“知道知道，我才是姐姐，怎麼弄得你比我懂得多得多，寫幾本小說就是戀愛大師了，等你遇到看你慌不慌，這些理論知識能不能用上。”
出差回國姐妹倆都感冒了。薑茉莉天天都在玩兒雪，兩人同吃同住相互傳染。家裡突然就咳嗽不斷，鼻頭都被擰紅。
“跟你說了不要玩太久，我這樣怎麼去開會。”
“那你不穿羽絨服也看雪了，不一定是我先感冒，也可能是你傳染我。”
鐘嘉樂端來兩杯感冒衝劑。
“彆爭了，各挨五十大板，好好吃藥。”
薑梔帶著鼻音咳嗽也要開會，鼻子不通嗓子又乾，午飯都吃得不香，恰巧方白蘇知道她出差回來電話關心。
“喂”
“你聲音怎麼了？”
薑梔抽了張紙擰擰鼻涕。
“感冒鼻子堵住了，有事嗎？我吃了午飯要休息會兒。”
一上午都沒什麼精神，呼吸不暢好煩。
“吃藥沒，多穿點兒多喝熱水，我下班早過來找你。”
薑梔答應。
“到了發微信，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