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提肉夾饃米線的梗,薑梔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在肉夾饃米線上過不去了?”
方白蘇回想兩年,這是他們認識後做過最廉價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女朋友的真實身份可不要苦惱。
薑梔捏著他臉頰兩邊。
“沒你想那麼誇張,我工地盒飯都吃過,隻要是乾淨可口的食物我不挑。我是和你一樣的正常人,不是喝露水吃花瓣就飽的精靈,你給我正常起來,彆鬨了。”
“沒鬨,真被嚇到了。你上班那棟寫字樓是不是你家公司的總部?你說的管理層是整個集團內,你生日時升的副總經理也是如此嗎?”
這回家跟父母爺爺奶奶說了薑梔真實情況,他都能預料到會是怎樣一場慎重勸他彆異想天開的會議。
薑梔三言兩語帶過自己身份的話題。
“不說這個,我都不嫌棄你是窮小子,你還怕當金龜婿?抱緊本小姐的大腿吃香的喝辣的不爽嗎?”
方白蘇繼續可憐兮兮看她,今天之後他的危機感要翻個幾百倍。
“我自然願意跟著你,但是害怕,你在圈子裡見的每個人都比我好就嫌棄我了。”
破碎的婚姻大都是一方對另一方逐漸減少的價值認同感,以後他主內薑梔主外,時間久了他被嫌棄沒本事窩囊費,隻花錢不掙錢。
“那正好啊,你對我有顧慮,我也擔心你出軌惹我惡心,咱倆扯平了,感情愛到最後各憑良心。彆焦慮。我對不起你會給你青春損失費的,我出手很闊綽喲。”
隻她在感情裡有所保留實在不公平,可是方白蘇有了同樣的顧慮,她的心態就平和了,說不定這還是穩固關係的好方法。
“一個大男人彆東想西想,我直接跟你坦白挑明了說這些你還擔心什麼,知道我是大小姐藏著掖著找小奶狗不是更可怕,這個家的密碼都告訴你了。沒告訴你還有道理擔憂我在家裡和弟弟打得火熱。你在我麵前是透明的我也同樣。本小姐就一句話,要談談不愛談走開。”
她給了一個腦瓜崩,方白蘇額頭眼睛,鼻尖一起紅。
心中忐忑不安抱緊人趕緊傾訴情意。
“我追你一年很誠心是吧?確定關係隻犯了那三次錯,其他地方再挑不出大毛病了,你可不能見異思遷。我符合你的審美標準,這種巧合可遇不可求,錯過我不知道又要等幾年,方白蘇是唯一的不可代替的,你很難把我從你心裡趕走。”
方白蘇已經對薑梔毫無保留付出,之後他要擴散自己在她生活的出鏡範圍,刻下深深的烙印,以求這段感情走遠點,再遠點,一直到歲月儘頭。
“薑梔也是獨一無二的,隻給你一次擁抱的機會。”
方白蘇知道她身份後患得患失,整晚都不想放開,薑梔為了寬慰他說了些跟長輩見麵得到的正麵反饋。
薑梔被這些父母好友牽線搭橋很多次,她那時隻見麵加個微信都沒興趣,父母苦惱無奈後放棄了他們也不再提。方白蘇的家境無疑是優越的,現在她願意敞開心扉試試,隻會鼓勵欣賞。
方白蘇的憂鬱被衝散了些,第二天上班找到一位京市本地人,打聽薑家的恒億集團和禦水山莊彆墅區。
在同事手舞足蹈的驚歎和比劃裡他的心沉到了穀底。
薑梔是京市豪門圈子的塔尖,他那次去會所接她看她被眾星捧月的架勢都是日常,昨晚睡不著,又看了許多薑家的各類新聞。國家扶貧項目,自然災害的援助這類社會行為薑家都走在前列。
深刻了解到經濟差異,方白蘇覺得自己的工資應該比不上薑家的做飯阿姨和司機,薑梔開玩笑說他出她開車的油費,沒錢就背她去北極南極,現在看來他連背她的資格都沒有。
薑梔不知道方白蘇的憂慮,提前跟他說了妹妹生日後要回家幾天,傍晚下班拿著甜品歡歡喜喜陪小姑娘,結果薑茉莉給了她三十年來最大的震驚。
祝聽嶼暗戀了薑茉莉七年!
薑茉莉被發小表白嚇得哭,薑梔跟妹妹談了會兒心沒有說通,她提著行李箱跑了躲起來,薑梔跟方白蘇約會時對他豎大拇指。
“你的眼睛厲害,我二十多年沒看出問題你一次就發現蹊蹺。”
方白蘇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肯定用姐姐的身份看他們倆,我是陌生人,不同的角度自然能發現問題。發生了什麼,青梅竹馬表白了?我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們的故事一定很有趣。”
以後他自己的感情出了問題也能這樣反應迅速嗎?薑梔從來不瞞著他,假如真的不合適他該冷靜淡然一點放她走。
“祝聽嶼表白了,茉莉嚇哭逃走藏了起來,我也很好奇後麵的故事。”
祝聽嶼這個竹馬從小就做了男朋友的事兒,薑茉莉跟他在一起他們全家都放心。
方白蘇向她走近摟著她的腰。
“你怎麼沒有青梅竹馬呀?你們這種圈子從小見各種合作夥伴的孩子,你一個都不喜歡嗎?”
薑梔卻反問他。
“你先說你的情況,全家體製內模樣俊秀成績優異,標準的好孩子,你的青梅竹馬現在在乾什麼呢?你三十了還不結婚那些叔叔阿姨不張羅給你相親,追我我第一年春節回去沒見誰吧?”
薑梔從小是被爸媽帶去各種應酬場合,可那時她懂什麼?粘著他們吃吃糕點看漂亮的環境,有男孩子就說兩句話。大點兒懂事兒了隻跟阮霓一起玩兒,兩個女孩兒再去應酬場所,讓爸媽互相打電話約著一起去,所以她沒有青梅竹馬。
“那年春節是有親戚張羅著給我相親,但我明說了有喜歡的人。念書時我對醫書的興趣大過女孩兒,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隻是一個小區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是知識分子家庭,從小就更懂得男女有彆,再說國內的應試教育壓力這麼大沒時間跟女孩子聊學習之外的話題。
“真的嗎?我怎麼不太信呢?”
薑梔斜眼瞟他,方白蘇在眼尾親了口。
“真的真的,我現在是鄰居口裡另類的彆人家孩子,三十歲還沒結婚的光棍兒,跟我一般大的比我小的都成家了。要不是遇見你我爺爺奶奶都不敢出門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還是彆說了。”
估計是讓她跟他回家堵住彆人的嘴,把光棍兒的名號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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