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不想回家阮霓帶她回自己那裡，在客房準備了水果零食和酒。
“和上次一樣陪你不醉不歸，我們一起長大就是親姐妹，你隻能跟我說對不對，喝點兒酒壯壯膽子。”
阮霓倒了半杯紅酒，薑梔一口悶了又拿著蘋果揉搓很焦慮。
“還是我的問題，但他也有錯。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了，我還打了他一耳光，打完我有點兒害怕想跑，他抓住我說很多話，我昨晚思緒混亂不記得了。”
他突然提起前任，說什麼對他不公平，又是親他的時候想彆人，薑梔的火氣蹭蹭上漲，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這麼沒良心。
“慢慢說，從聚會結束你回去開始，你有什麼問題？”
薑梔想起戰火的，自己倒了杯酒喝完，臉上浮起的紅色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
“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跟你講這些。”
阮霓晃著酒杯笑。
“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們討論過的羞恥話題還少嗎？”
薑梔掐了把手心，聲音像蚊子一樣。
“他動手動腳還扒拉我衣服，我跟他有過約定，不要強迫我，什麼時候過渡到下一步我說了算，他很認真答應我會尊重我，幾次摸到我衣服裡我其實也不是很生氣，可他昨晚非要鬨，說我和前任都能這樣卻不能給他，還問我跟他發展到哪個程度了，強調我跟他在一起兩年了可以跟他那樣，逼問我以前的事，他答應了我不問。”
她生氣的是他答應自己的事沒做到，一是控製自己不強迫她，一是不要問以前的事，她有心理壓力。最嚴重的就是懷疑她的感情，這兩年她的一舉一動都擺在眼前，還說傷人的話，薑梔簡直想多抽幾個耳光。
阮霓眸色深沉看著好友，盯得薑梔後背發麻。
“乾嘛這樣看我？”
“梔梔，你前麵那段感情也沒跟我說過，其實我跟方白蘇一樣好奇你為什麼抗拒戀人的親密接觸，你那麼喜歡他？”
阮霓去美國陪了她一個星期，再次見麵就是她本科畢業回國，那個暑假她很糟糕，她和她家人都知道是因為一段失敗的愛情，具體情況到現在都是迷。
“二十一歲和初戀分手，二十八歲遇到方白蘇他追了一年就答應了。你很明確跟我說過你喜歡他，戀人之間有這些親熱不是很正常嗎，距離上次已經一年了你還不願意，為什麼啊，喜歡就是想貼貼，黏在一起啊，我和孟筠十幾年了熱情半點兒不減。”
前任出軌是薑梔告知阮霓分手的理由，但從她和方白蘇的矛盾來看，有很多肮臟讓她害怕的情況。
“梔梔，我們這樣的關係都不能告訴我嗎？”
薑梔指甲掐進蘋果裡，就要眼淚汪汪。
“沒什麼，就是他出軌我沒有安全感，不敢交付自己。萬一方白蘇一樣招架不住彆人的誘惑也負了我，我的身體沒有被占有過能更快忘記。”
阮霓放下酒杯，牽起她微涼的手。
“梔梔，你撒謊。”
輕飄飄兩個字會讓她變成那樣，不吃不喝不睡瘦得像人乾兒？
“沒有撒謊，我在男人身上摔了一跤不敢給方白蘇十分的信任。人心難測我肯定要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你知道我不想結婚。”
男女關係的最後一步在她不想結婚成家的基礎上不會去做，分道揚鑣了精神和身體的相互折磨她會瘋的。
“這樣那你不能怪方白蘇瞎想逼問過去那段，因為我也在亂想你們發生的事。你說人心難測，就不該信方白蘇能接受你有過戀愛經曆。你跟那個人牽手擁抱接吻，他在你的記憶裡，身體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跡，方白蘇摸你不僅因為喜歡引起的欲望，還有他吃醋，你不讓他碰他肯定會想起你和前任有過怎樣的親密。”
阮霓深受親熱上的折騰，和孟筠吵架就不許他碰，孟筠橫著眼把她關在房間，捏著她的肩一遍一遍問是不是不喜歡她，喜歡了彆人。
“你這是強詞奪理，憑什麼不給碰就是不喜歡，我為他做的其他事就不算了嗎？帶戀人見朋友父母不比親熱更直接？”
阮霓攤開手無奈。
“沒辦法啊，男人就是這樣想的。人也是動物，隻是生出了思想控製自己的行為，原始欲望有時候挺有用的，女人也同樣如此對喜歡的人有欲望。你和他會接吻不可能是隻談精神戀愛，在方白蘇眼裡你就是在為誰守身如玉，你不喜歡才不想跟他親熱。”
薑梔不可能為前任守身如玉，那段分手的真相有隱情，與其說是不給碰，真正的原因是她對男人在戀愛裡的欲望感到恐懼。
“我喜歡他，沒有不讓他碰，去年吵架我讓步了。讓我主導戀愛節奏他想要的我都能給他。”
“梔梔，戀愛兩年了你都還不許他摸你進你衣服裡，節奏太慢了，方白蘇兩年來也隻冒犯過你幾次，說明他一直在克製自己要尊重你。他願意等那原始欲望能等你這烏龜一樣的速度嗎？人家馬上就三十了，說糙點兒，孟筠都享受十年了他連肉湯味兒都沒聞到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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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真的很糙，阮霓紅了臉薑梔更是不好意思聽，咬了口蘋果嚼出聲音。
“不是我說你，現在的時代未成年都有了他偶爾犯渾你彆那麼大反應。又不讓碰不肯告訴他從前的事，換成我也要生氣，換成孟筠的脾氣把你關起來，什麼時候肯說了再放過你。”
薑梔以為阮霓還是會站在她這邊的。
“你不能因為跟孟筠感情好就幫男人說話，我受過傷不能那樣對待，我覺得不安全不能交付自己。”
阮霓坐到她旁邊抱住。
“抱抱你彆難過，我沒有幫方白蘇說話隻是在分析，我很體諒你的處境和心情。沒有要你交付自己啊，是讓你換個角度看待戀人的親近。你不是承認你有問題嗎，這次吵架的根本是他想問以前的事，和相同情況下你對前任的做法，跟我都不肯說昨晚一定閉著嘴巴，方白蘇吃醋過火說話沒輕沒重讓你傷心了對不對？”
薑梔的心揪起，難受點頭。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失望和害怕他強迫，什麼都想不到。
“哎，你們的問題挺複雜，方白蘇不可能再遇到比你還好的人了，他對你情根深種估計一輩子都放不開。不巧你們相見恨晚，你的過去有彆人參與，梔梔，以前的事你得說出來，但要你完全信任他的時候，確定他就是你想共度餘生的人的時候，否則方白蘇一直會被這根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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