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有個小國名叫冬臨國,皇帝愛民如子,開拓土地,是一個難得的好皇帝,畢竟往例比比皆是,那是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上一個就是一個昏君,就連自己的兒子未婚妻都搶,朝中更是奸臣當道,他在位的那幾年,百姓過的也是水深火熱,真的民不聊生。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先皇還真是一個癡情種。
搶了自己兒子的未婚妻不說,但待這個姑娘也是極好的,金山銀山的送,就是為了想博她一笑,那是傾儘所有。
她一句想做皇後,先皇直接下旨廢後,扶她做皇後,頂著天下大不韙做了。大臣諫言說要處死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但昏君就是昏君,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直接拔劍殺了這個大臣……
誰不服就殺誰,殺到沒有人敢反對為止。
奪妻之仇,許祈年記了一輩子。
自己心愛之人一朝成了皇後,可想他有多難受,但也徹底的寒了他的心,那些僅剩的父子情分,被消磨殆儘。
在五年之後,他親自帶兵反了。
父子兵戎相見,你死我活。
就在許祈年以為自己馬上就能把她找回來的時候,滿心歡喜等待的那一天,先皇放火燒了宮殿,拉著她自焚了。
自此許祈年有了心結,但他並不打算放棄,跟發癲了一樣,開始招廣天下修士為這個心上人招魂,就是為了再見她一麵。
逝者已逝,有人說這就是命。
但許祈年不信,這幾乎成為了他的執念,一生的噩夢。
又是一年夏。
朱紅色的長廊上,一個太監領著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走著,太監邊走邊喊“陛下!陛下!”
太監身後跟著兩人,一個是長相頗為漂亮的藍衣姑娘,一雙桃花眼似星光一樣,卻長著一張清冷的臉,表情淡淡地。
身邊跟著一個長相比較英氣的公子,一身黑衣給他不怒自威的感覺。
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太監身後,與慌張的太監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藍衣姑娘手裡還拿著一張皇榜,不用猜兩人就是揭了皇榜的修士。
這個李公公著急將兩人引薦給皇帝,急著去獻殷勤,領賞錢,所以自然走的快了些。
前幾天下了雨,枯枝爛葉散落一地,這一路上都能看見在掃灑的宮女們。今日難得出了太陽天氣很好,陽光普照大地,可樣明媚的陽光卻也吹不散心中的陰影。
藍衣姑娘抬眼看了一眼掛在雲端的太陽,收回目光時悄悄的靠近身邊的黑衣公子,小聲道“你等會兒幫我。”
他們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這招魂捉鬼的本事,為自己爭得那兩口飯錢,雖說沒有正統,但也是有些本事傍身的。
藍衣姑娘這些年的“本事”都是靠的黑衣公子,誰叫她口才好呢?!這招攬生意的責任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對黑衣公子而言,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最主要的是她開心就好了。
在穿過長長的長廊後,兩人就隨著李公公進了養心殿。
上官忘我進屋才發現這皇帝正躺在一張小榻上閉目養神呢,模樣瞅著十分愜意。
一點也沒有外麵傳言說的那樣廢寢忘食,夜不能寐,茶飯不思。
上官忘我不由覺得好笑,果然帝王都是薄情寡義之人,說是什麼伉儷情深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事實上自私自利才是他們的本性,再說了一個昏君能生出個什麼好種出來?
要不是瀟瀟說盤纏不多了,他才懶得來。
許祈年睜開眸子,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
上官忘我對上的是一雙漆黑的眸子,許祈年的眸色很淡,裡麵死氣沉沉,莫名感覺很壓抑,叫他有點不舒服。
看著他們這樣乾看著,瀟瀟扯了扯上官忘我的袖子,提了一個醒。
上官忘我有些不樂意,斜睨了一眼瀟瀟後才揖手作禮喊道“陛下。”
瀟瀟緊跟隨後,“陛下萬安。”
許祈年沒什麼反應,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神色懨懨的開口說道“準備準備吧!”
瀟瀟和上官忘我同時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準備什麼?難道就這樣開始了?什麼都不問問?就不怕他們是騙子什麼的?
許祈年都已經疲倦了,從剛開始的滿懷期待到如今的心死,就好比有人抽走了他的全部力氣,讓他墜入深淵,爬都爬不出,所以乾脆躺平了。
之前,他總是期待著能和她久彆重逢,哪怕一眼都好,每天期待和她見麵,可是都過去三年了,招魂儀式都舉辦了不知道多少次,依舊沒有見到她。
他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在想,到底是她不肯見自己?還是說他們那些方士道士都是騙子?
可他選擇了自己欺騙自己,是她不願意見自己,可他們當初那樣的好,怎麼會鬨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上官忘我撇嘴笑了聲,“不需要準備什麼,現在就開始吧!”
許祈年依舊是那副表情,好像什麼都引不上他的興趣,上官忘我看了眼瀟瀟又道“開始後,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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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祈年給了李公公一個眼神,李公公便十分識趣的帶走了一眾宮女太監,順帶還幫他們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