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皇帝就立即傳許知歸和亦宸入了宮,說是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兩位進宮麵議。
當許知歸見亦宸的時候,她心裡咯噔一下,但隻能暫時壓下不安,朝皇帝請安“陛下萬安!”
皇帝麵色凝重的將手中的信遞到了身邊的李公公手上,再由他轉交給了許知歸,亦宸也好奇的湊了上前。
當兩人看過信後,兩人眼裡都閃過震驚!上麵清楚的寫著,璃月族已經的軍隊已經紮營在了月國的附近,都到了眼下了,許知歸竟然沒有收到一點消息!亦宸也丁點消息都沒有!兩人當然震驚了。
皇帝怒聲斥責道“乾什麼吃的?都到了眼皮子底下了!你們這群飯桶!”
皇帝氣的連臉都扭曲了,他大聲的罵道“養你們有什麼用!都到眼皮子底下了,你們都沒有發現嗎?啊!”
皇帝發出質問,璃月族的部隊就在月國的附近,隻要他再晚些發現,到時候月國就易主了是不是!他當然氣啊!
許知歸和亦宸對視一眼,眼裡滿是擔憂的神色,這很明顯就是有人在壓下這件事,如今突然爆出來恐怕就是他們準備行動的信號。
由裴湛來吸引許知歸的注意,一邊牽製住亦宸,他一手壓下這件事,截殺報信的暗衛,就是為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很好,他們這一事完成的十分完美。他們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倘若不是裴湛故意露出破綻,恐怕他們到現在都不一定會發現。
見兩人沉默,皇帝怒斥道“還不去處理!一群廢物!”
許知歸和亦宸隻能告退,然後迅速召集其他重臣商議,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侍衛雙手奉上一封密函,許知歸在看完後臉色驟變,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五日之後,直取皇城!”
許知歸氣的怒拍桌子,咬牙咒罵道“好一個璃月族!”心中越想越氣,許知歸一把將桌子給掀翻了!
亦宸倒比許知歸冷靜許多,許知歸五年內幾乎沒有什麼敗績,如今這簡直是在她的腦門上動土。彆人說她用兵如神,驍勇善戰,此刻卻被一群莽夫耍的團團轉!她當然氣不過了!
一群人直到半夜才離去,等亦宸回府的時候,竟然發現裴湛早在門口等候多時,許知歸說裴湛是她的朋友,那怎麼著也得給許知歸幾分麵子,將他給帶進了府裡。
一進門裴湛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沒看錯吧?攝政王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亦宸沒空和他耍嘴皮子,“有話直說!”
亦宸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後,便捏著茶杯背靠著桌子,靜靜的等待裴湛的後話。
看見亦宸這副從容的樣子,裴湛就氣的咬牙,可很快他就想起,以後他恐怕就笑不出來了,此刻讓讓他又何妨?
裴湛說“我要帶許知歸走!”
亦宸的手微頓,他冷笑道“你怎麼不想想,她願意跟你走嗎?”
裴湛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所以就得需要攝政王的幫助了。她在邊關駐守五年了,你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可你們呢?過著奢靡的日子,憑什麼還得繼續為你付出?”
亦宸腦中閃過那天許知歸聽見琴時忽然生氣的模樣,或許她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她在邊關過著艱苦的日子,可他們卻極儘奢靡。
可她要做將軍,這些她早就清楚,不然她也不可能什麼也不說,沒有一絲抱怨。可出於私心,他又想她能自私一點,隻為自己著想,彆在苦了自己。
裴湛說“我就是璃月族的人,隻不過後來逃了出來,如果你能幫我把許知歸帶走,我就告訴你他們的計劃。”
亦宸抬眸冷笑道“你會有那麼好心,背叛母族幫我們?”
裴湛笑道“你沒得選,他們此番是做足了準備,沒有我的幫助,月國遲早會覆滅!”
亦宸一身黑衣靠在桌邊,從窗外灑下月光來,他本就長得好看,風光霽月,宛如那神隻。可裴湛卻恨的牙癢癢,他憑什麼能得到許知歸的喜歡?
亦宸思索了幾日,最後在站前的一天晚上,約了許知歸到酒樓,他美其名曰說是,看見她累了幾天了天了,想讓她休息休息。
許知歸並沒有防備,她也想借此機會和亦宸說清楚,畢竟她的心裡也一直有他,她覺得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就要表明心意,然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