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紅山茶!還惡心人!(尖銳爆鳴)】
【不是,不是?!人渣你真是什麼都乾得出來啊!居然還有更重量級的東西嗎?!你可真是大初生啊!你這碧漾的晚意!】
【那種根本就是在羞辱的刺青還不夠嗎!你到底把刀劍男士當做什麼了?!】
【我開始害怕了……眾所周知,因為短刀是貼身攜帶的,所以他們其實比同刀派的家長們懂的更多,然後,現在本丸的粟田口短刀已經開始集體磨刀了tat】
“……也不是?隻是看上去蠻嚇人的,應該,”鬼丸國綱略作回憶,“以前有,看到了之後,哭出來的……不太好解釋……”
比起抵達笹森的本丸前,雖然有擬人的症狀,但是鐵石的心臟裡姑且還是有幾片比較大的人的殘餘——指那個時候還有點羞恥心——的樣子,如今的鬼丸國綱雖然正在努力拚出人的模樣,但是本質上卻已經完全擬人了。
於是,對於因為被抽離了視角主體應有的情緒,而顯得有些單薄且難明的過去,鬼丸國綱本人是懷抱著一種不理解但會實話實說的態度看待並處理的,然而正因如此,他此刻才會格外的困惑,“為什麼,這個表情?”
沉默,良久的沉默,沒人回應鬼丸國綱的話,甚至連神情都凝固了一樣,隻是在向外散發著沉鬱的氣息,倘若還有哪怕一丁點曾經的殘餘,鬼丸國綱都應當知道,此刻最應該做的是保持沉默,但已經徹底擬人的非人者,卻無法用那顆鐵石心臟得出正確的結論。
所以,認為是自己沒解釋明白才導致無人回應的太刀,將手指移向了頸部的帶扣。
但因為記憶裡並沒有這件看上去就很繁瑣的,用綁帶固定外層革質甲衣的衣服如何穿脫,再加上曾經穿著這套衣服的並非是自己的身體,而是隻需戰鬥的遊戲角色,所以沒做過哪怕一丁點研究的鬼丸國綱,現在甚至連半點肌肉記憶都找不出來,能做的就隻有笨拙的移動手指,試圖將帶扣解開。
【?!不是!你們倒是彆擱那兒晃神了啊!快看看鬼丸殿啊你們!他開始自己解衣服了啊!(尖銳爆鳴)】
【……比起那個……這振鬼丸殿為什麼表現得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陣服怎麼穿脫一樣啊?!不是我尋思鬼丸殿也不是三日月那種衣服都穿不明白,需要幫忙的刃吧?而且就算是三日月,如果實在沒刃幫忙,他也是能自己穿衣服的啊!】
【總不能是自打顯形以來就沒機會自己穿脫出陣服所以忘了吧(試圖排除法)】
一開始沒怎麼摸到門路,但在解開了第一根綁帶後,心裡就大概有數了的鬼丸國綱的動作逐漸熟練了起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那些相對好解開的帶子被儘數解開後,鬼丸國綱的拆解便陷入了僵局。
一些帶扣在之前的戰鬥中發生了形變,將革質的綁帶卡死了,而另一些則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導致血肉和底衣、革質的綁帶以及甲衣相互黏連在了一起,即使解開了綁帶也沒辦法輕鬆從身上褪下。
鬼丸國綱的手指停下了,他微微垂頭,那隻血色的眼瞳在身前可以黏連的部分逡巡了片刻,隨後像是恍然大悟一樣的,重新抬起了停滯的手。
“……居然問為什麼這個表……鬼丸國綱!你在乾嘛!”
終於勉強從鬼丸國綱之前因為過於擬人而差點沒噎死在場幾人和刃的話裡回過神來,就看到對方在自己晃神的時候拆掉了身上的大半綁帶,現在正抬手不知道還要乾什麼的一文字則宗發出了尖銳爆鳴,眼前一黑的同時,好懸沒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不好解釋,直接看吧。”鬼丸國綱一開始似乎是想解釋,但對自己到底能否把話說明白實在是沒有信心的太刀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轉而捏住本就因為之前的戰鬥而有了破損的衣物破口處的兩端,然後動用起了最為簡單粗暴的手段。
嗞啦。
無論是布料柔軟的底衣,還是質地堅韌的革質綁帶與甲衣,都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在手掌發力中被輕易的撕開,不能再包裹住那具蒼白的軀體,偶有被血肉黏住的部分,也被主人毫不留情的伸手扯下,同右手上用紅繩困縛並固定的籠手和甲片一起,在並不清脆的聲音中落到了地上。
於是,那具比起正常同振要更為蒼白,身材也略顯消瘦的軀殼,便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直播球,以及眾人和刃的眼中。
【?!!】
【不是……不是?!你……人渣你居然還搞強迫寢當番?!而且看這個痕跡明顯不是……甚至連是不是一個人做的都存疑啊!(尖銳爆鳴)】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振鬼丸殿的自我認知扭曲就是從被強迫寢當番開始的……這個連出生都比他強的混蛋居然還刺字?!他怎麼敢?!他不會以為審神者真的能夠審判神明吧?!誰給他的自信?!】
【我算是知道這振鬼丸殿為什麼說‘以前有看到了之後哭出來’的了……這……但凡三觀正常的人和刃,看到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忍得住……人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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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待我們粟田口的長輩!這個……這個!該死的……以粟田口吉光最高之作之名!我定然,要將他斬殺!】
作為護理科的科長,雖然不是特彆專業的那種業內人士,但也接手過不少因為被人渣敗類們宣泄了自身惡意,而變得殘破且近乎麵目全非的刀劍們的修複工作的川隅,在他任職的二十幾年來,還是頭一次見到像這樣的軀體。
非要說的話,以他那貧瘠的語言能力,大抵隻能用,爛肉一塊,來形容眼前這振鬼丸國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