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個有名的,花瓶姑娘的騙局嗎?
所謂的,無有四肢,如同人彘一樣活在花瓶裡,隻有腦袋在外麵的花瓶姑娘。
雖然後來被證實,大多數所謂畸形秀裡的花瓶姑娘,隻不過是利用鏡子達成的障眼法,但是……
“……有作為畸形秀的展品,被展出過。”自知拖延無果的一文字則宗,開始用和之前的鬼丸國綱一樣平淡的口吻說道,“畢竟無論是生體改造也好,彆的實驗也罷,都是要錢的嘛,而正好,作為某種意義上來說的失敗品,老頭子並不需要那麼多東西就可以很好的活著。”
“……失敗品?”川隅一臉地鐵老人手機jpg的表情,“不是?那個初生玩意兒都把你搞成這個德行了還是失敗品?!”
“因為一開始,那家夥想得到的菊花腦袋,是真正意義上可以像植物一樣,隻需要汲取一點養料並曬曬太陽就可以活得很好的,插花一樣的存在,而不是老頭子這種,因為術式改造,所以這顆腦袋裡裝著的腦子,和這些畸形的灰質才是本體的家夥。”
一文字則宗屈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神情是一種和正常同振類似,但是卻多了些古怪的坦然的,令人不安的淺笑,“雖然把灰質全部解放出來的樣子很像菊花沒錯,但是對老頭子而言,想要正常操縱身體是需要額外把這些灰質融入到軀殼內的。”
“……什麼,意思……”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但期望這隻是自己想錯了的,在大典太光世的幫助下,以半透明虛影形式存在於姬鶴一文字身邊的,身形同樣矮小,且是跟日光一文字類似但並未束起的半長發的山鳥毛,身上的靈力劇烈的波動著,“大人……您……”
“……沒有灰質寄宿的部位,會失活壞死的意思,”和那張帶著淺笑的破碎麵容不同,一文字則宗灰綠色的眼中沒有絲毫笑意,“雙腿和軀乾,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壞掉的,畢竟作為展品,必須要表現得符合主題嘛。”
“一開始隻是把灰質像這樣……”像是擔憂不能被理解一樣,一文字則宗甚至親自演示了一番——
——那些肉色的,形似管瓣的灰質,從一文字則宗麵上破碎的,以及並未破碎的部位均湧出了一小截,幾乎是瞬間便將那本來就因為發型的緣故而經常被調侃為‘菊花老頭’的腦袋,變成了以假亂真一般的,垂絲菊的模樣。
“隻需要這種程度就可以了,”即使一文字則宗迅速的收回了所有的灰質,但是無可避免的,那隻灰綠色的眼睛也在那一瞬變得有些渾濁,“但是後來,無論是作為噱頭也好,還是展現技術來獲取投資的產品也罷,要求就變得嚴苛了起來。”
像是在諷刺,又像是在自嘲一樣,一文字則宗半垂下了眼簾,“釋放出來的灰質越來越多,持續時間也跟著變長,即使畸化後的灰質產生了增生,但總量就那麼多……時間久了,長時間沒有灰質入駐的軀體遠端,自然而然的,也就被認定為了‘並不存在’,然後無可奈何的,壞死了。”
【……雖然有菊禦作和菊一文字則宗相關的逸聞……但是把同振變成這個樣子……人類還真是……這可完全不能被算作‘愛’的體現啊……】
【?!不是你……這種時候就彆再糾結你那什麼走樣美學了成嗎則宗!】
【……不是?不是?!你為什麼能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麼(窒息)則宗殿你是跟鬼丸殿學的嗎!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是?被當成展品什麼的……還是這種……我……(語無倫次)】
【……展品,畸形秀……能組織這樣的活動,背後到底……而且,我記得則宗殿是政府派下來的監察官吧?作為監察官的刀劍都……那個初生的背後到底……】
【!不要啊!這種事情不要啊!一想到還有更多的刀劍遭了這群混蛋的毒手我……我就(窒息)怎麼會有這種人渣!居然還組織展覽……他們是沒有心嗎!(崩潰尖叫)】
“那個……混蛋!居然……居然將大人當成……他……那種死法,果然還是便宜他了……”過於激烈的情緒在一瞬間迸發開來,讓雖然得到了大典太光世的幫忙,但同一時間仍舊隻能存在一個被實體化靈體的一文字混合體當前的主導發生了變化。
本應是更為沉靜的那一個,卻無論是發絲中的羽毛還是那雙來自南泉一文字的金色貓眼都充斥著憤怒的姬鶴一文字成了半透明的那一個虛影,而周身纏繞著明明鮮紅卻令人本能的發冷的火焰的,緘默不語的山鳥毛,則反過來擁有了實體。
大典太光世臉色微變,接著伸手扣住了山鳥毛如今細弱的手腕,半強製性的用自己逐漸重新變為青中帶赤而非赤中帶青模樣的靈力,將山鳥毛身上燃燒著的火焰壓了下去,“……你們不能……會害死他的……我知道你們的憤怒……但不能……”
語言能力屬實堪憂的大典太光世抿著唇,幾乎是在絞儘腦汁的,竭力去組織語言來勸說,“他……山鳥毛也是受害者……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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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火苗先是在青中帶赤的雷電下不安分的跳了跳,然後逐漸的,在大典太光世堪稱支離破碎的安撫下,緩慢的熄滅並隱藏了起來,但大典太光世並沒有因此鬆開扣住山鳥毛手腕的手,反而皺起了短細的眉,“你……你在放任……”
“……我應得的,明明是家主……最後卻什麼都沒能保護得了……這是我這個失格的家主應得的……”山鳥毛緩慢的眨了眨那雙鮮紅的眼,明明是如燃燒火焰一般鮮亮的顏色,但看上去卻像是一捧即將熄滅的火,“我有分寸的……不會真的……”
“他們不會願意的……你不能……”大典太光世完全不讚同山鳥毛的想法,“既然是家主,就不要……”
“?!不是?!山鳥毛又怎麼了?!”被一文字則宗描述的黑暗震撼到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但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堆重量級事實就又聽到旁邊大典太光世和山鳥毛對話的成彌幾乎破音。
“沒有什麼是應得的!家主!”而本就因為炸毛而看上去蓬鬆了一圈的姬鶴一文字則是打從看到山鳥毛身上的火焰起,臉色便變得異常難看,此刻更是幾乎是在咬牙切齒,“那分明不是……南和日光,他們都是在你我來到那個本丸之前就……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