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密宗,你不清楚這件事?”大典太光世以肯定作答,但緊接著,他便和鬼丸國綱同步一般的,神色愈發沉鬱的望向了某處虛空,“有東西試圖窺視……你對身上這副曼荼羅,一點了解也無?”
“曼荼羅……啊,那就不奇怪了……”恍然一樣的,從曼荼羅的名字想起了含義的鬼丸國綱不再糾結於親眼去看,反而耐心的做起了解釋,“畢竟山茶花的彆名,就是曼荼羅……不過曼荼羅……壇城……”
那張仍舊蒼白,甚至因為之前的失溫而有些近乎慘白的麵容,因為想到了什麼而在某一時刻幾乎皺成了一團,但很快便重新舒展了開來,做出一副事情不大的模樣,“沒什麼大礙……反倒是可以確定了,之前窺視的家夥,應該就是……地藏行平?是這個名字吧?”
鬼丸國綱有些艱難的回憶著自己曾觸及的,那一盞在儀軌中代表了土行,但本質卻上是被自己用牽強附會的方式,強行乾涉了屬性的,鮮血主人的名字,在發覺周圍人和刃無有反駁的意思後,便多少鬆了一口氣,“修持密宗和本尊是這樣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看到些不對勁的東西……”
“……鬼丸,你還記得,之前曾答應過老頭子什麼嗎?”然而鬼丸國綱是鬆了口氣,一旁查驗完戰鬥現場的一文字則宗卻沒打算放過他,自那張破碎的麵容上,逐漸的露出了一種比起笑,更像是被氣狠了的神情,“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全忘乾淨了?”
鬼丸國綱不明所以。
他從因為附著了靈力,所以在擋雨的同時也保持著相當可觀溫度的披風下麵伸出了手,有些狼狽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對靈力運用完全一知半解,之前重塑衣服都是從大典太光世的舉動中現學的,所以直到大典太光世給他罩上了這件因靈力而能擋雨的披風,鬼丸國綱才意識到靈力原來不止可以用來阻礙敵人的傷口恢複,還有擋雨這種實用性用法。
於是鬼丸國綱一邊試探性的依葫蘆畫瓢,一邊則有些困惑的,從腦袋裡翻出了,自己曾對一文字則宗許下的承諾,“……‘儘力保證自己不受重傷’……我有記得的。”
“是,嗎?”一文字則宗的臉上,那看似是無害笑容,但實則威脅性拉滿了的表情於是又深刻了幾分,“那為什麼,要自己撞上去?老頭子和小子們可是都看見了!你分明是自己撞上那杆槍的!”
於是,原本還意圖勸阻一下一文字則宗的大典太光世便閉上了嘴,連帶著那隻看著鬼丸國綱的,猩紅的眼睛投過去的眼神,也跟著變得不善了起來。
“……隻是正常的,用血做誘餌……而且手凍僵了……所以就……”鬼丸國綱略做回憶,然後在逐漸冒上來的恥感中目光遊移,耳尖泛紅的做出了回答。
因為一文字則宗舊事重提,於是被迫以第一人稱視角,重新在清醒的狀態下體驗並回顧了一遍,自己之前因為凍迷糊了而做出來的種種,隻能說是當事人事後想起來都兩眼一黑的糊塗事的鬼丸國綱……他實在是做不到理直氣壯的反駁一文字則宗。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差點把臉埋進腳底下踩著的蛇人那和人類身體結構多少有些差彆,於是基本上全是各種尖銳骨頭的身體裡取暖,鬼丸國綱就莫名的感覺左眼傳來了一種古怪的幻痛,甚至連終於因為溫度上升而不再被漆黑籠罩著的視野,也有了些跌回黑暗中的跡象。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抵也隻有幻覺隻是幻覺,鬼丸國綱隻需稍微凝神,就能夠從那些不對勁的感官失常中掙脫。
“手凍僵?!”一文字則宗被這句怎麼聽都有些上下文無關的話,氣到灰質都險些沒忍住的,從下半張臉上的縫隙裡冒出來,但那張昳麗的臉,卻也多少有被氣到變形,“我問的是這個嗎?!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自己撞到敵人的武器上去!”
一文字則宗的表情稱得上氣急敗壞,他一邊把手按在臉上,防止灰質在目前還沒搞清楚這個世界的靈力到底什麼問題的情況下冒出來,受了和那邊正被小次郎按著,一點點把獸化特征壓回去的三日月宗近類似的影響,一邊多少是有點破防的高聲道,“彆給我在這兒答非所問!”
“之前……太冷了……”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大抵是真的沒腦子,不然也不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的鬼丸國綱表情僵硬,“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們多少有點士氣崩潰……為了防止他們真的潰逃,順便還能用血取暖,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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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字則宗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接著那張臉上的表情稱得上猙獰的瞪視著鬼丸國綱,“你在說什麼鬼話?!拿自己的血取暖?!那你怎麼不把自己整個兒塞進蛇人身體裡去取暖!”
鬼丸國綱往大典太光世披風的毛領子裡縮了縮腦袋,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當初腦子犯渾的時候的想法屬實是離譜,但他多少還是要替自己辯解一二的,“剛才差一點就……因為真的很冷,而且我有注意傷勢……”
“有注意傷勢?!你的有注意傷勢就是放任敵人的武器把你捅個對穿?!”一文字則宗隻覺得血壓飆升,甚至快要壓不住自己一個勁向外試探的灰質了,“那是貫穿傷!貫穿傷!怎麼,你又要跟我說你那沒碎刀就是輕傷的混賬話嗎!”
鬼丸國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於是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大典太光世,結果隻從本來就對鬼丸國綱拿自己當誘餌這件事餘怒未消的,大典太光世那隻猩紅的眼中,看到了並未發作,卻比一文字則宗要更甚的怒意。
於是,一時間竟稱得上孤立無援的鬼丸國綱,最後隻得多少有些無措的,垂下了眼簾。
他不是不知道一文字則宗的質問是出於關心,也不是不清楚大典太光世的憤怒也是因為同樣的緣由,但是他人的好意,這種過於正麵的情緒,對於已經習慣在陰濕角落裡和惡意為伴的鬼丸國綱來說,多少還是有些過於溫暖和刺眼了。
於是,即使明知不對,鬼丸國綱也下意識的,從唇齒間吐出了一文字則宗和大典太光世都不想聽到的答案,“……抱歉……我……”
“總算搞定了,嘖,你那幾個哥哥也忒溺愛你了吧三日月……喂,你們幾個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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