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鬼丸國綱本靈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而目前大家也終於從那位異界的大典太光世嘴裡,得到了一個可以很好區分這位多少有些似是而非在的鬼丸國綱,與正常鬼丸國綱以及身邊這位本靈的稱呼。
“阿槐……嗎,”對神州文化多少有些了解,所以也能分辨出這個稱呼用神州文字書寫,應該是什麼樣子的鶴丸國永摸著下巴,“這個名字……嘶,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畢竟這位阿槐確實是……既是木頭,又是鬼丸呢。”
“……但話雖如此,這種親密程度也未免……”一期一振攥著自己軍服的長褲,表情肉眼可見的,帶上了些和一向被評價為有著如同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般氣質的形象不相符的,陰沉,甚至於有些崩壞的氣質,“大典太光世……他怎麼……他何德何能……”
“雖然大典太他表現得確實是有些……過親密了,但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一期你現在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嗯,那種發現自己家養得很好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鶴丸國永有點難評,“按輩分來算,鬼丸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吧?你這態度怎麼就好像……”
然後鶴丸國永就得到了,除了看上去仍舊是狀態外的鬼丸國綱以外的全體粟田口,向他投來的,幾乎完全一致的,寫滿了‘鬼丸殿(叔祖)他難道不就是好騙而且單純除了斬鬼以外沒什麼在意的事但又很容易投入感情所以很容易被騙的刃嗎’,的眼神。
不是?就連那個白山,那個一向表現得比起付喪神更像是什麼機械的白山吉光,投過來的眼神都是這個意思啊喂!鬼丸你到底怎麼搞得?明明你是最年長的那個長輩吧!為什麼反而被家裡的小輩集體用這種……這種簡直稱得上憐愛的態度對待啊!
“……還真是很糟糕啊,子代們的情況……”小烏丸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虞,但是和關注點在鬼丸國綱身上的鶴丸國永他們不同,雖然也有在意鬼丸國綱的情況,但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鬼丸國綱言語中透露出來的那些信息上,“身軀朽爛……又燃燒自身的靈來維持存在嗎……”
“……‘最不缺的,就是像我們這種有點靈性,但不多的廢鐵’……這句話,弟弟能解釋一下嗎?”髭切一邊以尖銳的犬齒,來回碾磨著自己的唇肉,一邊看向了身邊的膝丸,甜蜜柔軟的聲音有些微冷,“這可不該是源氏重寶的作派吧?”
“……那個,兄長……”膝丸汗流浹背,但是他偏偏沒法否認,說出這句話的存在的身上,確實有著自己分靈的痕跡,而且占比還不小的樣子,所以麵對兄長的這句責問,到頭來,他也確實是隻能汗流浹背的聽著,並因為兩邊的信息並不共享,而沒辦法做些辯解出來。
“這可真是……嚇到鶴了啊,這個阿槐,居然也有意識到自己之前說話很欠打的時候嗎?”鶴丸國永有點歎為觀止,“但是既然都知道自己之前說話很欠打了,他又是哪兒來的自信譴責彆——鬼丸國綱你牠媽的在乾嘛?!”
鶴丸國永被眼前的景象可以說是嚇得第三次炸起了毛,並且完全失去了忍耐的伸手抓住了鬼丸國綱的手臂,意圖去扒他那件布料少得可憐的衣服,“你牠媽的不可以……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嘶……冷靜點,鶴丸……是阿槐……不是我……我沒有那樣的能力……”被鶴丸國永慌亂之下,力氣失了分寸的指甲劃到了皮肉的鬼丸國綱,一邊試圖伸手捉住鶴丸國永想要扒自己衣服查看的手,一邊試圖勸解。
“哈?!你的意思是,你要是有那樣的能力,你也會做和阿槐一樣的事是嗎!”然而鬼丸國綱的勸解完全就是火上澆油,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不說,反而把本來就在氣頭上的鶴丸國永,硬生生氣得又蓬鬆了一圈,“鬼丸國綱!你¥……你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鶴丸國永忽然泄了氣,多少有點不甘心又有些憤懣的,瞪著捉住了自己手腕的鬼丸國綱,言語中帶著些不自知的,不是滋味,“明明……明明當初在北條家的時候……你還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
“……北條家……隻是那個時候還不明白罷了,”鬼丸國綱怔愣了片刻,隨後鬆開了手,“畢竟我……我本質上,隻是會招來不祥的東西……保護也好……彆的也罷……都做不好,除了斬鬼以外一無是處……鬼丸國綱就是這樣,不吉利的太刀。”
“?!喂!你怎麼好端端的又開始……呃,是鶴不對,鶴不應該提那些……你……”鶴丸國永煩躁的抓著自己的發尾,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但很快,他就沒那個餘裕想這種問題了。
因為粟田口雖遲但到的尖銳爆鳴,以及房間內驟然暴動的靈力,都證明了,比起雖然現在心態有些eo,但是至少刃本身沒做什麼的鬼丸國綱,親眼看到那一幕的粟田口眾刃,才是更急需解決的問題所在。
“叔祖!你在乾什麼啊叔祖!為什麼突然¥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哇!叔祖!叔祖你不要死啊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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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移情,許是被震撼,但總之身為粟田口本靈的眾刃們,一邊胡亂的發出各種意義上的尖銳爆鳴,一邊好似一窩蜂似的擠了過來,把情緒還在低落的鬼丸國綱圍在了正中,最後擠擠挨挨的掛在了不知所措的太刀身上。
看上去更接近白色,但又確實是淺金色發的鬼丸國綱,手足無措的,將含著些求救意味的紅色眼睛,望向了被擠到刃堆之外的鶴丸國永,然而鶴丸國永隻是愣了一下,便裝作沒看見一樣的,挪走了自己的視線。
“……這位阿槐的情況,看來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啊……居然……隻是因為同振說,想要給虛無僧兩拳,所以就做出這種……”一文字則宗捏緊了手裡的扇子,表情多少有些僵硬,“雖然從後續大概能看出來,是一種轉移傷勢的咒術……但是,但是這種方式……”
身為本靈的一文字則宗有些不忍,又有些憤怒,“到底是……什麼存在……才會設計出這種……這種惡毒的……需要用他者的本體刺穿自己的心臟,才能完成啟動咒術的術式……而阿槐居然也……居然也就這麼接受了……”
“比起那個……生堆火把自己的本體扔進去烤一下?”本身就因為鶴丸國永湊過去的緣故,一直在關注這邊的燭台切光忠,整個刃簡直好像掉色了一樣,“這是什麼……難懂的小語種嗎鶴先生……不然為什麼會聽到這種……這種和自尋死路沒有差彆的……”
本體一度被燒刃,但還沒落到和兩個兄長一樣燒失,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博物館的恒溫恒濕箱裡度過的燭台切光忠,手指都在顫抖,“開什麼……玩笑……把自己……把自己扔進火裡……”
“……因為那個時候,是火焰,終結了一切……”幾乎被淹沒在刃堆裡,隻能這個摸摸腦袋,那個拍拍肩膀,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解救出來的鬼丸國綱,小聲的,做出了回答,“之後卻又一次……所以火焰……對阿槐來說,並不是死亡……而是重生的……”
“?!一文字則宗你還幫阿槐烤過自己?!不是?!你¥等會兒你臉上那個是什麼玩意兒?!我以為你臉上……啊?!不是?!還有高手?!”
鶴丸國永語無倫次的持續炸毛,他感覺他這次看直播把自己看炸毛的頻率,簡直是自己刃生以來最多的一次,而且甚至可能持續性突破新高。
“……比起那個……我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兄弟你要不先跑吧……”三池派的騷速劍,無端的,心底發冷,同時伸手推了推自己旁邊不知從何時起,就陷入完全呆滯中的大典太光世,“那個異世界的你……攬著阿槐掉淚的樣子有點……有點……”
噔噔咚。
騷速劍的話還沒說完,直播中的大典太光世,就開始給所有刃表演,什麼叫地雷係重男陰暗發言。
“……還真是,歎為……觀止……這可比之前我買的……陰濕地雷病嬌重力係本子裡的內容……可怕多了……”笑麵青江,笑容有點發僵,“大典太殿……原來是這種刃設的嗎……這還真是……刃不可貌相啊……”
“……‘我是因你而生的,為了你而死,也理所應當’……呃,為什麼感覺哪裡不對……卻又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的樣子……”某個本靈有些困惑的皺著眉,小聲嘀咕道。
“……你把這句話裡的第二人稱換成主,再想想。”另一個本靈嘴角抽搐著,小聲做出了回答。
“……我說哪裡不對!這不根本就是長穀部他們幾個主控刀經常掛在嘴邊……等一下,所以這個異世界大典太光世,對阿槐的態度是……是那種……啊?”最先提出困惑的本靈在恍然大悟的同時,也頓感大驚失色,“不是……還能這樣的?!”
“……但是也不至於到用血契,還是單方麵的那種……這倆絕對是有在談吧!不然不會過保護到這種地步……”又有個本靈小聲蛐蛐了起來,“嘖嘖……就這倆這種……這種彆人和刃完全插不進去的氛圍……他倆指定有染!”
“嘶……壞了兄弟要不你先……兄弟?!兄弟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騷速劍倒吸一口涼氣,同時下意識加大了推搡大典太光世的力度,想趕快把自己很快就要成為第二個話題中心的兄弟速速拉扯出去,結果卻見到大典太光世的本靈,此刻正情緒明顯不大對頭的……
……掉小珍珠?!不是兄弟,你怎麼還哭上了?!那邊那個大典太光世雖然高低算是異世界的你,但你倆之間應該不至於有本靈和分靈之間的共振才對吧!阿槐那邊是特殊情況,大家都被影響到了啊!
騷速劍茫然,騷速劍不理解,騷速劍欲言又止,但是……
“……‘畢竟大典太殿那個時候多半和鬼丸殿一起窩在倉庫裡’……”同樣在足利家待過,因此也回憶起了當時經曆的,骨喰藤四郎、厚藤四郎、亂藤四郎、五虎退和藥研藤四郎的表情,多少有些呆滯,並下意識的,複述起了直播中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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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整晚,第二天不是很衣衫整齊的出現’……”一期一振幾乎要克製不住拔刀了,但他姑且還是努力維持著皇家禦物的體麵,隻是咬牙切齒的複述著直播裡的詞句,“……還有‘喊大典太殿“光世”的時候,臉色很差勁’……”
“?那是因為……還是那次,就,前一天喝多了,所以在倉庫裡湊合著睡了一晚……結果第二天起來硌得腰疼……”鬼丸國綱試圖解釋,但看身邊還掛在自己身上的小輩們越來越陰沉的表情,他最後隻能訕訕的接受,自己明明是在解釋,結果卻大抵是越描越黑了的現狀。
“……但如果拋開這種……過於曖昧的言論不提的話……這個異界的大典太光世的做法,反而是正確的,”鶴丸國永難得的,說了句還算公允的評價,“畢竟以阿槐這種……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仗著自己不會死所以亂來的態度……”
鶴丸國永如滿月一般金黃的眼瞳,多少有些複雜的,望向了手足無措的,被做出了這種重量級陰濕地雷重男發言的大典太光世攥著手腕的阿槐,“隻有把他的命和他人的命關聯起來,他才會對自己稍微有一點關……”
“……他不會同意的……最多也隻是……妥協……因為阿槐……因為鬼丸……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值得被愛,值得被守護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即使他是完整的也……所以我……所以那個大典太光世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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