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你聽說了沒有,班主任不會再像上次一樣按照成績排座位了。”李長生正在翻閱早上發下來的語文課外讀物,鄭靜靜的腦袋就靠了過來,小聲地說道。
她和他又和好了,剛才兩人還一起去食堂吃午飯的,現在是午休時間。
“為什麼?”
“聽說王建州被人投訴了,他的這種選座方式讓很多學生和家長不滿意,在班級群裡,有家長直接告訴他,如果這學期還這樣,就到教育局告他。”
“不是說高中已經脫離了義務教育階段了麼,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保姆式的家長呢?”李長生想不通。
“你支持王建州之前的排座方法?你不覺得他的做法很殘酷麼?你看他的方法像不像網上說的末位淘汰製?”
“沒覺得殘酷,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社會本來就是這樣,隻是他讓我們提前體會罷了。”
“切,人又不是動物,而且學習好又不能代表未來對社會貢獻大。”
“你這句話說的倒是真的,學習好並不能代表全部,但是學生不就是來學習的麼,不考察成績,那還能考察什麼?”
“哼,不跟你說了,但是我要警告你哈,不管怎樣排座,我們都要坐中間,兩邊隻能坐兩個人,阿蓮就不能和我們一起了。”
“不是還可以坐前後排麼?”
“那不行,那樣不方便講題。”
李長生笑了笑,他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坐在哪裡其實都無所謂,就是安排他坐在講桌旁邊,也能接受。
結束了與鄭靜靜的對話,他抬頭看了看整個教室,有人趴在桌上小憩一會,有人手握中性筆,筆耕不輟。
因為有了一個學期的適應,現在絕大多數的同學已經習慣了高中的這種高強度的學習壓力,那些跟不上節奏的,注定被淘汰。
李長生又回頭看了一下,劉玉石中午出去吃飯,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乾嘛去了。
他現在可是大忙人,在兩個平台經營短視頻賬號,而且都很火,他的學習也沒落下,還是全班第三,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兩者兼顧的。
都快上課的時候,劉玉石回來了,他扒拉著李長生的肩膀,然後湊到他的耳朵邊說道“生哥,你猜我剛才在樓下乾嘛的?”
“彆賣關子,抓緊說,一會就要上課了!”
“4班有個人,過年的時候收了不少的壓歲錢,他把錢都帶到學校來了,結果他媽找的時候,沒有找到,還以為家裡招賊了,於是報了警。”
“警察去他家也沒查到什麼,其中一個警察就提醒他媽,會不會被孩子帶到學校來了。”
“於是他媽就打車到學校,這才知道錢在他的書包裡,就在二樓的走廊裡罵他,很多人在那看熱鬨!”
“真假的?怎麼會有這樣奇葩的家長,回家說不行麼,這樣一鬨,他兒子在學校不是抬不起頭了麼?”
“誰知道呢,家長和家長不一樣,有些家長可不管這些,他們都比較自我。”
正在他們感慨的時候,王安同把腦袋也湊了過來,並且說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是我朋友,4班的程曲,我們一個小區的,他媽以前就那樣,其實他們家的條件並不差,他爸做工程監理,這幾年賺了不少錢。”
“真假的,你怎麼知道?”劉玉石問道。
“我剛才也在旁邊看的呀,隻是看了一會就上來了,沒意思,你們不知道,他媽防他,跟防賊一樣!”
“後媽?”李長生有些腦洞大開。
“不是,親媽,如果是後媽,那就不奇怪了。”
“你們在說啥呢?”正當三個男生討論火熱的時候,鄭靜靜把腦袋也湊了過來。
“你怎麼那麼八卦,好好看書學習,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感什麼興趣?”李長生訓斥道。
“不說拉倒,你們肯定是在說什麼不健康的事情,真惡心,居然在班級裡說黃色的內容。”鄭靜靜的聲音很大,李長生敢確定,她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但是其他同學不知道呀,於是紛紛看向這裡,把三個厚臉皮的男生都臊得滿臉通紅。
“鄭靜靜你給我等著,後街開了一家炸串店,晚飯我不帶你去吃!”
“小氣鬼,我隻是開了個玩笑而已,誰讓你們在那瞎嘀咕,也不告訴我在說什麼。”
正在他們吵吵鬨鬨的時候,下午的上課鈴聲也響了。
這學期的課程表還是按照上個學期的,今天是星期四,下午三節課分彆是體育、曆史和班會。
開學第一天,肯定不會讓上體育課的,於是這節課就變成了自習課,不過班長剛剛傳達了班主任的要求,讓大家利用這節課總結一下上個學期在學習上的得失,並展望一下這個學期的成績。
劉雪瑩還特意交代,不要隨便糊弄,因為第三節班會課的時候,會隨機選取一些同學上去發言,發言的內容就是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