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媳婦兒跌坐在地上,就放聲大罵。
“沒天理了,真是沒天理了,偷拿彆人東西還打人,天呐……”
喜鵲看著二牛媳婦兒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口吐芬芳。
說實話,她還看的挺有趣兒。
在縣城這樣的人也有,但是很少。鎮上也沒見過幾次,主要是自持身份,還都有點兒約束力。
可自從回村兒後,她就見過好幾次,拍著大腿邊哭邊喊邊罵,而且罵一上午不帶重複的,越罵越精神。
神奇的是居然嗓子不會啞,對這一點喜鵲深表佩服。
小狗崽兒在喜鵲腳邊兒,衝著二牛媳婦兒汪汪了兩聲。
喜鵲摸摸它,把它抱到一邊兒,說道“咱們講究點兒,可彆和臭狗屎似的惡心人,不許衝她汪汪,她不配。老話說的好,貴腳不踩臭狗屎,你更不許去踩,更不許和她說話,記住了。”
二牛媳婦兒這個氣呀,喜鵲什麼意思,把她和狗放一起說事兒。
喜鵲把小灰放到狗窩裡,才轉頭看向二牛媳婦兒。
“罵完了,罵完了趕緊滾,彆讓我再動手,要不然絕對讓你臉上開花。”
“你這個小騷t子,你這個窮到尿血的浪貨,你動老娘一下試試,我會怕你們倆這窮憨的貨。”
喜鵲甩甩手,兩步走到二牛媳婦兒跟前,揚手就往她臉上打過來。
二牛媳婦兒打架都打出經驗了,往地下一躺,躲過後一翻身就爬了起來,衝著喜鵲又撲了過來。
喜鵲身子可比她壯實,沒到跟前,就讓喜鵲一腳踹在她小肚子上。
二牛媳婦兒嗷的一聲,半捂著肚子哈下腰。
喜鵲趁機上前,照著她臉上就扇開了。
二牛媳婦兒嘴裡一直叫罵聲就沒停,可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不清楚。
喜鵲估摸差不多了,最後一拳砸在了她的鼻梁上。
自己說過要讓她臉上開花,不能食言呀。
二牛媳婦兒現在的臉是真沒法兒看,原先的傷痕就沒下去,這下臉上就更精彩了。
鼻子裡呼呼的往外冒著血,二牛媳婦兒一摸臉上,熱乎乎的,尖聲叫了出來。
“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了呀!”
“你再喊一聲,我就給你一拳,喊兩聲,給你兩拳,你要不信就試試。”
喜鵲攥起拳頭,在二牛媳婦兒跟前晃了晃。
二牛媳婦兒這會兒心裡是真發怵,她打不過喜鵲,她發現她低估了這小媳婦兒的戰鬥力。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喜鵲一笑,“隨便。”
二牛媳婦兒用沾滿鼻血的手指指著喜鵲,還想放兩句狠話。
喜鵲滿臉的不耐煩。
她還有好多活兒要乾好吧?誰有功夫兒陪她瞎耗。
她可是一個又賢惠又勤勞的小媳婦兒。
伸手一把抓住二牛媳婦的頭發,就把她拽出了院子。
出了院門往前一推,正好門口有一小樹杈,應該是虎子揪來玩兒的。
拿起來就照著二牛媳婦兒身上抽了過去。
“瘋狗,野狗,滿嘴噴糞,來一次,姑奶奶我打一次。”
二牛媳婦兒嗷嗷叫著跑下了山坡,沒注意還被絆了下,往下滾了好幾滾,才又爬起來跑回村子。
這可是她最慘的一次了,越想越氣,進了村子大哭著就跑回了家。
喜鵲拍拍手,看著跑遠的二牛媳婦兒得意的一笑,就這兩下子還想和她過招。
可岔路口遠遠走來一人,喜鵲看了看,身形怎麼像是她爹。
等再走近一些,果然是她爹李大錘來了。
喜鵲小跑著迎上去,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