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走到院門口向外望了望,怎麼這麼晚了石頭哥還沒回來?
小灰跟在喜鵲身後,也跑到門口,喜鵲望了望沒見到人影,轉身往回走,一不小心把小灰踢到了一邊兒。
小灰嗚嗚的叫了幾聲,喜鵲則是差點兒被絆倒。
“真是不長眼,現在你哪兒挨得了一腳,踩到你怎麼辦,能把你肚子裡的屎都踩出來,趕緊回去睡覺了。”
蹲下把小灰提了起來,扔到了狗窩裡。
進了屋,喜鵲把油燈調亮,穿著衣服躺在了炕上。
過了一會兒,迷迷蒙蒙正要睡著,便聽到了開門聲。
“石頭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石頭唉了一聲,“彆提了,我先去洗把臉,回來再說。”
洗石頭在院兒裡洗漱完,進屋把門關上。
躺在喜鵲身邊時,喜鵲才聞到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兒。
“喝酒了。”
“喝了點兒,有肉哪兒能少得了酒?”
“怎麼這麼晚?吃個飯哪兒用得了那麼長時間,我都忍不住要去村裡找你了。”
石頭輕哼了聲。
“今天大牛哥家可熱鬨了,飯吃到一半,他娘就找了過來。”
“又來找茬兒,不會是因為你去了吧?”
“也差不多吧。”
隨後石頭才向喜鵲大概的說了說。
原來晚上劉家老院兒那邊,二牛媳婦兒做完飯就出了家門兒,想去看看二牛怎麼還沒回來。
可沒走幾步,在路邊兒就聽到彆人說,大牛家又是燉肉,又是打酒,香味兒整個胡同都能聞得見。
二牛媳婦兒計上心來,到大牛家附近,不用看,光聞就知道街坊沒說錯。
這一陣陣的香氣,勾的她肚子裡的饞蟲不停的鬨騰。
想了想,轉身回了家,添油加醋的偷偷告訴了牛老太。
牛老太一聽就怒了。
好哇,這個小兔崽子從在肚子裡就鬨她,生他時差點兒沒把命搭上。現在吃好的,喝好的,居然也不記著把爹娘叫過去。
一拍腿就一溜煙兒跑到了大牛家。
石頭歎口氣,無奈的說道“大牛哥也是可憐,攤上這麼個爹娘,一點兒不念他過的不容易,還總是想方設法的磨搓他。”
“還是大牛哥兩口子太好說話。”
“不好說話還能咋著?那是他爹娘,他也不能真打呀。”
“那後來呢,大牛哥沒那麼傻,就真讓他娘掐著不動吧。”
石頭笑了笑。
“大牛哥是沒動,他怕他一動,他娘借機倒地上,說大牛哥打了她或者是推了她,到時候有理都說不清。”
喜鵲想象不出那種場景,她爹娘可疼她了,就連弟弟虎子都比不上,所以她對這種行為很難理解。
“大牛嫂子在門口哭,引來了不少街坊,誰都看到是牛老太到兒子家找茬兒的。”
喜鵲說道“街坊也不會管這事兒啊。”
“不是還有我嗎?等二牛找過來時,我就打了二牛兩拳,牛老太立馬不乾了。”
“他訛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