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嫂子對喜鵲說道“上次在我家吃飯你就沒來,今天彆走了。”
大牛也說道“對,對,我前兩天在半山坡那兒做了個套兒,也不知道套沒套著東西?”
翠嫂子笑道“你那純屬撞大運。”
“那萬一要撞著呢?”
“撞著了晚上咱們就再吃一頓。”
石頭見大牛兩口子一定要留倆人吃飯,說道“這樣吧,我和大牛哥去看看下的套,套沒套著東西。沒有的話我們倆就上山上轉轉,晚上再吃。”
翠嫂子說道“那也成。”
石頭和喜鵲出了大牛家,答應晚上一定過來,和大牛說好,吃完午飯倆人一塊兒上山。
石頭出了胡同才小聲和喜鵲說道“大牛兩口子不是愛占人便宜的人,日子也不寬裕,我倆上山看看,不管什麼弄點兒下來,不能白上他家吃。”
倆人往村口走,在路過一個路口時,二牛媳婦兒正好出來,見石頭和喜鵲,扭頭又躲開了。
喜鵲暗笑,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就得把她打怕了,否則永遠沒完沒了。
等吃完午飯,石頭就準備出門,臨走時說道“等下午去大牛哥家時,把糙米帶上些,白米就甭拿了。”
喜鵲不傻,自然知道石頭為什麼這麼做。
白米多金貴,若拿白米這又是人情。
大牛家兩口子欠著人情總會想還,這不是幫人,這是給人增加負擔。
關係好,有來有往,但也要差不多。若你送的人家還不起,那這關係就沒法兒走動下去了。
喜鵲歇晌起來,把這兩天的臟衣服洗了,又把石頭撕破口子的衣服給補上,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去翠嫂子家。
拿出她的小背簍,把原先曬的香菇木耳裝上了一些,還有菊花茶也裝上一些。
最後找了個布袋兒,舀上了半袋糙米。
想到狗蛋兒,又把玫瑰酥裝上了四塊兒。
好了,背起小背簍,鎖上門,喜鵲就去了村兒裡。
到了翠嫂子家,翠嫂子正在蒸饅頭,有白麵的,還有三合麵兒摻著的。
“嫂子,我來了,我幫您做什麼呀?”
“不用,你咋還背著背簍啊?”
喜鵲把東西一一拿出來,翠嫂子埋怨道“我和大牛是請你倆吃飯,平常就沒少得你們的東西,你咋還拿?”
“嫂子可彆客氣,這香菇木耳什麼的是我采的,這包是菊花茶,平常泡水喝可香了,也是我自己采的。糙米是石頭讓帶的,他說他飯量大,一頓頂你一家吃的,他不好意思。”
“你倆可真是的,讓嫂子我都不好意思了,這哪兒是我請你們呢?誰家請客吃飯,客人還自己帶東西的。”
喜鵲笑道“喲,原來嫂子拿我們當客人,那算了,我一會兒背回去吧,我和石頭說,以後還是少來了。”
翠嫂子也是一笑,“說不過你,行了,下次可彆這樣了,我們得石頭照顧不少,哪兒還用這麼客氣,每次來吃飯還自己帶米。”
“行,聽嫂子的,來,狗蛋,這是嬸嬸給你帶的。”
狗蛋兒那天有點兒被嚇到了,這兩天蔫蔫的。
喜鵲拿出一塊兒玫瑰酥,狗蛋兒笑著接過來,慢慢的吃著。
翠嫂子有些心疼的摸摸兒子的頭,又看看臉蛋兒上擦傷的紅痕。
“這孩子命苦,投胎到我這兒。”
“嫂子彆瞎說,你和大牛哥多疼他,這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