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幾個地痞無賴如何傷了倆人,死了一人,就說宋家也被折騰的不輕。
這夥人是那麼好說話的嗎?
銀子沒見著,還死了一兄弟,傷了兩個兄弟,醫藥費是獅子大開口的全讓宋文濤出。
這一下逼的宋家隻得賣房子賣地。
剛賣完地,宋老爹就一命嗚呼了。
宋文濤這會兒兩眼迷離,他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這時,想起一則很久以前聽到的關於喜鵲的話。
喜鵲她娘生她時費了老大的勁兒,李老爹兩口更是把喜鵲當成心頭肉。
沒出生時,接生婆子就說了這是個姑娘,李老爹就取好了名字,叫李春花。
白嫩嫩的小姑娘,叫春花多應景。
可偏巧喜鵲剛落地,就有兩隻喜鵲在屋簷下嘰嘰喳喳的叫。
喜鵲她娘一聽,叫什麼春花呀,喜鵲報喜,說明她閨女是個有福的,當時就給閨女改名叫喜鵲了。
喜鵲長得白白胖胖,一看就喜氣。
周圍人都說喜鵲是個有福氣的。
他是從跟喜鵲退了親後才萬事不順的。
都怪喜鵲,非要和他退親。
宋文濤這時全忘了,他和趙詩雅暗中勾搭的事兒。
他再恨也沒用,李老爹父子倆不在家,就喜鵲和她男人他也找不著。
這幾個地痞無賴就像膏藥似的盯上了他家,隻要不順就到他家來鬨一場,走時肯定會順走些東西。
就算他家的房子托牙行賣掉,可問的人寥寥無幾。
知道他家是得罪了鎮上的混混兒才待不下去的,更沒人敢上門了。
而且現在人們連飯都吃不飽,誰還有銀子買房子啊?
宋家的淒慘石頭一點兒都不知道,隻是覺得沒沾血,就把幾個無賴收拾的不輕,就暗自高興。
石頭抄近路到了小河村,家裡就算隻剩兩間空房子了,也得先回去看看。
看著孤零零聳立的房子,四周一片蕭條,院中滿是枯黃的落葉。
想到和喜鵲在家裡的那段時光,倆人甜甜蜜蜜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一路上,聽彆人說大的府鎮鬨得更厲害,各處都在征兵。
荒蕪的村莊隨處可見。
逃難的人到處都是。
打家劫舍更是屢見不鮮。
更可恨的是,有的男人不在家,不少女子被羞辱而枉自送命。
世道越亂,越沒有人約束。
聽到這些時,石頭也隻能暗自歎氣。
從地窖扛出半袋兒大米。
他打算先到石寬那兒去看看。
把地窖入口弄好,石頭就扛著半袋兒米去了石寬那兒。
一路走來,不管是路上還是村子裡,都蕭條了不少,人們輕易不再出門。
以前村中間的大柳樹下,常圍著一堆人說八卦,這會兒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
石寬聽見敲門聲,一溜煙兒的跑過來,從門縫裡先張望了下,這才趕緊把門打開。
“哥,你來啦。”
“唉,這段時間咋樣?沒遇上麻煩吧。”
“沒有,周圍人都知道我病了,我自己說得了癆病,更沒人上門了。”
石頭一笑,“你可真行,這以後連媳婦兒都說不上了。”
石寬撓頭一笑,還媳婦兒呢,先保命吧,這會兒他可不敢想這美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