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對於某些人來說,有時候是沒有愛情的。
有的不過是一時之歡,有的不過是荷爾蒙的爆發。
乍見之歡和久處不厭是有區彆的。
能忍受住外界的誘惑,才是難得的。
總有人比你優秀,有錢,帥氣,能乾,要是不滿足,得隴望蜀,欲壑難填,搞不好就會見一個愛一個!
嗯……更慘的是愛一個,失敗一個。
最後還要說自己遇不到真愛。
許柔見到了風塵仆仆趕回來的陳漢,哭的跟淚人似的,抱著對方不撒手,連聲道歉,說自己錯了,想和陳漢複合。
陳漢當時真想說一句複合你大爺,你特麼肚子裡還揣著彆人的崽兒呢!
看著哭的直吐的許柔,他也不好說硬話,隻是安慰著她,等情緒好一些後,詢問她想怎麼做。
許柔說想打掉,但是對方不肯負責。
陳漢明白過來,她肯定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但是可能兜裡的錢也不夠,也可能是沒有膽量去醫院。
他就說錢他有,也不提什麼借還是還的事,就是他有錢,對方不負責的情況下,這個孩子也不能要,否則她後半生都要毀了,提出可以陪著她去大醫院,趁著孩子還小,打掉,然後他可以照顧她幾天,但是之後,他要回魔都繼續工作。
許柔繼續哭,仿佛哭可以挽回。
但越是這樣,陳漢就越是心冷。
他真正痛苦的時候是被對方踹了的那幾天,白天還要麻木的到處見客戶,打起精神頭去談業務,晚上回到為了兩人的未來,為了省錢而租下來的逼仄陰暗潮濕的小破屋子裡,連哭都不能哭,稍微有點聲音,隔壁某個小魚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他隻能用力握著拳頭,渾身肌肉繃緊,使出極大的力氣,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悲痛。
那時候是真的痛苦的,也無人可以訴說。
這會兒,在許柔哭著斷斷續續說出對方如何哄騙她,如何趁著喝多了,趁人之危,如何如何!
歸根結底是你自己選的啊!陳漢看著她,咬了咬牙,一開始,不搭理對方,絕了對方的念頭,還有後來這些事麼?
很多男女也喜歡這樣,當另一半說,不要和某某多接觸的時候,總喜歡裝傻白甜和對方對著乾,憑什麼不可以和某某玩,我和某某隻是同學朋友同事發小啊,怎麼就不可以玩了。
當玩著玩著出事了後,又哭唧唧的說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啊,憑什麼把事情都怪它身上啊!
好像它是最無辜的那個。
等她哭夠了,躺在床上睡著了,陳漢就默默的坐在那,看著那張清清純純可可愛愛的臉蛋,和記憶中的那個反差萌的女孩不一樣了,也許是這些天對方折騰的瘦了,也可能是……記憶裡最美的那個她被對方親手撕碎了。
等對方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了,陳漢帶著她下樓吃飯,陪著她在校園裡走著,這是他第一次來對方校園。
曾經沒上大學前,兩人幻想過好多次,一起手拉手,在彼此校園裡一起溜達的畫麵。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而且,沒拉手,對方想來著,陳漢躲開了。
“去收拾一下用品,衣服,到時候手術完,你在酒店住幾天,等恢複好了,再回學校來,免得……室友什麼的那邊說不清楚。”陳漢考慮的是她的清譽。
人言可畏啊,要是讓室友知道了,恐怕很多人都會知道,到時候還怎麼回去上課。
畢竟才大一啊。
許柔這會什麼都聽他的了,點點頭,上樓去收拾東西。
衣服,洗漱用品等,拎著一個大袋子,下了樓,看見陳漢在那邊打電話,安排工作的事情,她忽然覺得……這個自己以前總叫傻大個的家夥,好像成熟了很多,聽著他條理清晰的安排工作,一些聽不太明白的詞彙從對方嘴裡說出來,報價,造價,工期,盈利周期之類的!
儘快打完電話,領著對方往校園外麵走,酒店離學校有些距離,免得手術完碰到同學啥的尷尬。
快走到校園大門口,身後傳來了滴滴的喇叭聲,李翔開著車,載著一個穿著清涼,露出大片胸脯的女人從後麵開過來,車窗降下來,李翔把墨鏡往上拽了下,打量一下高大的陳漢。
“且!還幾把有臉說我呢?你這不也特麼剛分手沒幾天就和人出去住了麼!嗬嗬,賤人!”
許柔沒想到這時候還能撞見李翔,小臉煞白,又氣又怕,她在那一瞬間竟然想的是,完了,被對方撞見自己和陳漢在一起,會不會……轉而無比憤恨自己會湧出這樣的想法,明明李翔就是個渣男,明明自己為了挽回對方都那麼委曲求全了,恨不得使出渾身的辦法討好對方,結果他還是無情的踹了他。
明明……
身旁拎著包的陳漢呼的衝了出去,伸出虎鉗扣住對方,將沒係安全帶的李翔從車窗揪了出來。
李翔社會小夥,身高也就一米七,體重也不過一百一十斤,在陳漢手裡像小雞崽子似的,根本沒反應,就挨了幾下重的,捂著肚子,佝僂的跟個蝦米似的,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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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不過一分鐘,這貨已經撲街了。
陳漢停下手,不是因為車裡那個女的尖叫,也不是因為許柔攔著他。
實際上,許柔都傻了,呆立在那裡,看著陳漢將李翔拽出來,一通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