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就沒跑呢?”何爽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謝連玉被駭得倒退一步。
何爽笑了笑,揚聲對門外說道“請當時進入房內的頭領,進來說話。”
門外三人對視一眼,一齊進了房中。
“怎麼,你小子有什麼發現?”丁猛大大咧咧地說道。
何爽將發現細細與眾人說了,在場幾人均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孫得標陰惻惻地開口了“食指拇指有斷紋?怕不是終日開弓被弓弦所傷吧?丁猛,你諢號射天雕,在場的誰不知道你是個使弓的好手,殺了謝老大的就是你吧!”
謝連玉錯愕地看向丁猛。
丁猛向來和謝成的想法一樣,都是寧願去邊境殺敵建功的,竟會是他殺了謝成嗎?
“放你娘的屁!”丁猛聞言氣急,熊羆似得身軀朝孫得標暴衝而去,捏起砂鍋大的拳頭就要砸。
孫得標冷笑一聲,隻稍一側身,便從容躲過,手從腰帶上一抹,便是一把匕首從腰帶上拔出,握在手裡“怎麼?惱羞成怒了,便要殺人滅口?老子也不是好相與的!”
說罷便要挺身而上,與丁猛廝殺。
“住手,凶手不是他。”何爽冷冷開口。
孫得標聞言一滯“你這小子,什麼意思?”
“諸位難道不奇怪嗎,當時凶手就攀在房梁上,各位又撞門進房,那麼凶手必然不可能長久的攀在房頂,隻要各位一搜,必然暴露,那麼為什麼當時沒抓住凶手呢?
而且房梁上的血指印,其實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隻需將一段細繩壓在指下,便可實現,而這隻是為了轉移視線,禍水東引罷了。”
孫得標冷笑一聲“你說是就是了?證據何在?”
“其實證據很直觀,其一,”何爽伸出食指,“凶手殺謝莊主,必有動機。
而謝莊主一死,山莊上下群龍無首,必有大亂。
而且,謝莊主死後,支持邊境投軍的隻剩下丁猛頭領,如果將莊主之死嫁禍給丁頭領,順理成章的將其除去。
到時候對於少莊主來說,其實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事後,兩州二十五縣十一路綠林好漢們便隻能聽從於某人,與北匈勾結做那走私軍械糧草、大發國難財的勾當。
這其中利害,諸位一想便知。”
謝連玉、丁猛聞言,看向孫得標、趙狗兒的眼神都不善了起來。
“其二,”何爽淡淡的又伸出中指,“既然說房梁上的血指印是凶手轉移視線的伎倆,那麼凶手必然是在場眾人中的其中一個,要知道此人是誰,也比較簡單,請諸位回憶一下,當時最後一個進入房間的人是誰,便知曉了。”
“哦?這是為何?”謝連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