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穀,白骨沼澤。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連太陽的光芒都被這片死寂之地所吞噬。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泥土和死亡的味道。這裡的土地異常柔軟,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大地進行著無聲的掙紮。
沼澤的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膜,偶爾有幾片枯黃的葉子漂浮其上,仿佛是這片死寂之地唯一的點綴。
在這些水麵上,可以看到一些白骨散落其間,它們或是動物的遺骸,或是人類的殘肢,無聲地訴說悲哀。
平靜的泥沼下,不時泛起細微的波紋,那是水下的生物在活動,或是泥漿中的氣體在釋放。這些波紋在水麵上擴散開來,打破了沼澤表麵的平靜,卻又很快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四周的植被稀疏,隻有幾株頑強的植物在泥濘中掙紮著生長,它們的根係深深地紮入泥沼之中,糾纏在皚皚白骨上。
顯然能在這裡活下來的生物都如同吸血鬼一般,吸食弱智之血肉。
偶爾,一陣風吹過,帶起一陣陣腐臭和泥土的混合氣味,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在沼澤地下,沒人想到這樣的地方還有一個巨大的空間。
一座古老的法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它的線條複雜而古老,仿佛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神秘符號。
法陣也是這裡唯一的光源,借此才能看清四周。
在這法陣的中心,一隻巨大的獸類被囚禁著,它的身軀龐大無比,幾乎占據了整個法陣的空間。
巨獸的皮膚呈現出深邃的暗紫色,仿佛能夠吸收周圍的光線,隻在偶爾的閃爍中顯露出一絲絲的暗紅色紋路。
它的四肢被沉重的鎖鏈緊緊束縛,這些鎖鏈由未知的金屬製成,上麵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鎖鏈的另一端深深地嵌入了法陣的石柱之中,仿佛是連接天地的橋梁,將瓦克恩牢牢地固定在了這片土地上。
巨獸的頭部巨大而猙獰,兩根彎曲的角從它的額頭延伸而出,尖端閃爍著寒光。
它的眼睛深邃而空洞,仿佛能夠洞察人心,卻又透露出無儘的孤獨和憤怒。巨獸的鼻孔噴出陣陣熱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低沉的咆哮。
它的尾巴粗壯而有力,每一次擺動都會引起地麵的震動,但一切都被法陣隱藏。
巨獸的身軀上布滿了傷痕,那是它與法陣抗爭的痕跡,無數個歲月裡它一直在嘗試突破法陣。
儘管被囚禁,但巨獸的威嚴依舊不減,它的每一次掙紮都讓法陣的光芒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它掙脫。
然而,法陣的力量似乎無窮無儘,無論巨獸如何努力,都無法逃脫這古老的束縛。
不過巨獸並不在意,它等了很久很久,連它自己都忘記了時間,也不差這一會。
巨獸安靜了下來,法陣也也漸漸暗了下來。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由遠到近。
“醒了?今天為何老實了些?”
來者是一個年輕男子,氣質超凡。
他的左眼呈現出異瞳的特征,眼神深邃而冷漠,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氣質。
男子的發型以黑色為主,發尾呈現出能量態的過渡,奇異無比。
男子的麵部被一個神秘的麵具所覆蓋,這個麵具由特殊雲珀物質製成,質地如同天藍的琉璃,能夠感知萬物能量,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男子的服飾以黑藍白三色為主,這些顏色的搭配既莊重又具有儀式感,像是巫師的穿著。
服飾上有著模擬自然生長交織的紋樣,這些紋樣代表著自然景觀和生命力。
男子手持一把人高的神戈,另一隻手裡拿著盤子大的桃,流轉著霓光。
巨獸哼了一聲,翻過身去,背對著男子。
男子也不惱,盤坐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