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起雲湧,而位於妖界的喬嫣正在用新學來的本領到處炫耀。
此刻,她甚至顯擺到了“關押”人修的那間房。
房間中自昨日喬嫣走後不久便醒來的水琉璃再次忍不住朝著譚長老發出了今日份的靈魂一問。
“師叔,我們真的不想辦法逃出去嗎?”
“我觀察了下,外麵那些看守我們的妖修數目也不是很多,隻要我布下陣法”
譚長老手上輕撫著一隻小靈貂,按住剛來一天略顯焦慮的水琉璃,“琉璃,先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聽碧心前輩安排。”
水琉璃看了看她腿上被擼得一臉閒適舒坦的靈貂,嘴角抽搐。
昨天還是靈鼠。
看來她怕是找錯對象了。
這裡對譚師叔來說,簡直是天堂。
視線從膩膩歪歪的寧哲和曲扶搖身上略過,又從碎碎念的鐘凝和被念叨的一臉憋悶的百玲兒身上劃過。
水琉璃將話在腦海裡重新整理了遍,正要對碧心開口,就被對方打斷。
“噤聲。”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所有聲音都停滯下來。
也就是這時候,原本刻意被人忽視的門外,某個聲音更加響亮。
“布穀布穀~”
“布穀、布穀!”
“布穀布穀布穀~”
“布穀”
沒等第二道聲音“布穀”完,接收到師父眼神示意的曲扶搖一把將房門給打開。
“哎呦~”這是貼在門上假扮杜鵑鳥的喬嫣冷不丁摔在地上後發出的聲音。
“哎!”這是學著喬嫣貼在門上假扮杜鵑鳥的花聽雅的聲音。
前者被跟在後麵驗收成果的沐子衿從地上拽起來。
後者看看喬嫣和沐子衿,又看看碧心,忽略了伸過來要把她拉起來的那隻手,執著地趴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一臉淡漠的碧心。
可惜,那個清冷如月的女人隻是略略看她一眼,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淡聲問道“三位有什麼事?”
花聽雅被喬嫣順手撈起來,聽了這話,連忙把手上那一小捧石榴紅的鮮花遞了出去。
“給你、這個!”
這是她一早摘的,可新鮮了!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碧心自然是看到了這一抹豔麗的紅。
就連今日花聽雅所穿的衣裳上係的腰帶也是接近紅色的桃紅。
甚少有人知道,她喜紅。
尤其是那鮮豔似血的紅花。
這是巧合還是?
微怔間,花聽雅已經被喬嫣鼓勵著上前一步把花塞到了碧心手裡。
等她反應過來時,那道身影早已蹦蹦跳跳地雀躍離去。
滿室似乎隻餘下手中那簇沾染了初晨露水味道的杜鵑花。
水琉璃從原先的緊繃心情到現在的一腦門問號。
這看起來怎麼這麼像討好?
她搖搖頭甩去腦中不切實際的幻想,卻看到碧心取出一個乳白色的花瓶,將那一小捧杜鵑花放了進去。
瓶身還繪製著大紅的扶桑花。
水琉璃看了看麵無異色的其她人。
默默收回目光。
她怎麼覺得這個屋子裡隻有自己一個人是真心想離開妖界呢?
大概是見水琉璃的神情過於警醒焦躁,譚長老麵不改色地狠狠薅了一把小靈貂的後頸毛,這才沉靜溫聲道“琉璃,你且聽師叔一言。”
“師叔請講。”
譚長老“多待幾日你便明白了。”
水琉璃“”
這說了還不如不說。
不管是逃還是留,水琉璃都不可能獨自一人行動。
她也知道憑譚師叔和碧心前輩的本事不可能待了這麼久還沒有想到離開妖界的辦法。
這二位一個是煉器大師,一個是以修煉無情道聞名的元嬰後期劍修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