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十來天裡最讓人不服氣的,就是那三個賊人並未抓到。
黎大牛被打的第二日,黎小田和吳蕊將食品送到忘仙樓之後,她便獨自去縣衙門報了案。
石天這陣子一直忙著朝廷的科舉考試,很長一段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一改平日隔三差五出門晃蕩的習慣。
直到他接到黎小田的報案才出了家門,要去捉拿劫匪。
原本他爹是不同意他親自去的,畢竟在他爹心中,能夠考上官職才是最重要的,而衙門裡能人也是有的,不必凡事都需要他兒子親力親為。
但是石天一聽是黎小田報的案,說什麼也要親自前往抓捕。
“你怎麼對她的事這麼關心?”石天爹眼神不停的打量石天,“莫不是你對那個小姑娘有意思。”
“爹,你就彆拿兒子打趣了,兒子是替好兄弟照顧。”石天本能的說了一句,說完後,便也心安理得的認為,他隻是替好兄弟照顧一下朋友罷了。
他爹同意後,黎小田就準備給石天他們指路。
石天看著騎在馬背上的黎小田,一個跳躍就上去了,絲毫沒有顧及男女有彆。
衙門官兵數十人看到自家公子如此做派,紛紛沒眼看。
黎小田有些無語,“你就不能自己騎一匹?”
“我這是擔心你發生危險,這樣我還能保護你。”石天言之鑿鑿,不容人胡思亂想。
“我能自保,你下去。”黎小田有些怒了,她羞紅了麵頰,並不是因為喜歡石天,而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已經能感受到石天呼在她耳朵的氣息。
石天並沒有搭理黎小田,在他心裡,他坦坦蕩蕩,沒什麼不可告人的。
於是,縣衙門公子騎馬帶著黎小田穿過人群繁多的街道。
途中經過鬨市,被很多路人看到,他們伸出手指,指指點點。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一個後背背著書框趕考的學子喃喃自語。
“這誰家姑娘啊,真是不知檢點,竟和男子同騎一匹馬。”
“是啊,竟還如此親密,這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廉恥啊。”
人群中,凡是看到他們共騎一匹馬的男女老少,紛紛指責起來。
但其中不乏一些羨慕的,那些個情竇初開的女子看著這一幕,內心泛起千層浪,幻想著坐在馬背上的人是自己。
縣衙門官兵跟在兩人馬後,兩條腿像上了發條,拚命的追趕,奈何就算拚儘全力也隻是與馬匹保持五米的距離。
“老大,你不是說公子喜歡那個白姑娘麼,怎麼今天又冒出來這個姑娘,我看公子對她好像不一般啊。”
“公子的事,豈是你我討論的。咱們公子一表人材,彆說一個白姑娘了,就是個白姑娘黑姑娘的,咱公子也是要的起的。”
“是是是,老大說的是。”幾個官兵相視一笑。
在這幾個官兵眼中,石天就是他們的榜樣。每次出任務,但凡石天有時間,都會參與,而且回回能找到關鍵證據。
黎小田和石天坐在馬背上,她非常不自在,但是又不想因為自己的扭捏,耽誤了時間,導致那幾個劫匪有空逃脫。
幾盞茶的功夫,石天帶著黎小田和數位官兵已抵達黎大牛事發的牆院門口。
眾人在門口埋伏片刻後,發現裡麵仍舊沒有動靜,便打算直接破門而入,進行抓捕。
“少爺,進去嗎?”被其他官兵稱為老大的官吏小聲對石天詢問意見。
“我數三聲,大家一起衝。”石天對大夥小聲的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