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馳見她如此憤怒,如此大動乾戈,道“娘,早早跟我說過,她沒用侯府的錢,她給我買香料用的錢,都是她師父留給她的體己錢。”
侯夫人冷笑一聲,語氣尖酸刻薄“她說你就信嗎?你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德行,她師父一個山窩裡的老道姑,能留給她多少錢?”
雲晉馳還想要說話。
“你怎麼還幫她說上話了,就因她給了你明心香嗎?馳兒,這香都是她從庫房拿來的,本來也是咱們侯府的,就該給你用,我還要追究她偷竊的責任呢!”侯夫人打斷了他,語氣狠戾的道“等清點了庫房,查清她偷了多少香料,我再去找她算賬,她偷了多少香料,都得給我還回來。”
“娘,姐姐她真的是偷了府裡的香料嗎?”雲錦月眼底的震驚還未散去,語氣狐疑“您讓姐姐還香料,她會還嗎?”
侯夫人嗤笑道“隻要拿到證據,她不還也得還,我可不要彆的,我就要她的明心香!”
雲錦月滿臉天真好奇的接著問“娘,你說姐姐的製香配方是哪裡來的啊?也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嗎?那她師父真的好厲害。”
侯夫人聽到這裡,心念一轉,瞬間下定了決心,一口咬定“她的配方哪裡來的?肯定跟她用的香料一樣,是偷咱們府庫的,她要是不交出來,我定不會饒她的!”
雲晉馳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不知為何,心頭就是一跳,道“娘,咱們府裡有明心香我怎麼不知道,您就不要再去招惹雲早早了。”
她離開侯府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他們一個兩個的過去找她,在她手裡吃過的虧還少嗎?
包括娘,那時想要迷暈她強行把她帶回來,結果卻被她看穿,把蒙汗藥灌了回去。
侯夫人直截了當的道“馳兒,眼看著科舉將近,你在家裡好好讀書,雲早早的事,香料的事情,你都不用管,娘不會缺了你的香用。”
雲晉馳“娘。”
侯夫人神色驀地嚴厲“你是要教我做事?”
雲晉馳微微斂下眉眼,有些慌張“兒子不敢。”
侯夫人不容置喙的道“你二叔拿來的香你先用著,娘先走了,你好好讀書,咱們侯府往後的榮光,就看你這次科舉能不能一舉高中了。”
雲晉馳從小就敬重母親,是個孝子,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心裡雖覺得此事不妥,可礙於孝道,也沒再次開口阻止,任由她去了。
侯夫人離開他的院子之後,就去跟武安侯把這件事情說了。
武安侯開口便罵“好個逆女,在侯府的時候她裝作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原來一直包藏禍心,她既這麼有本事,製的香能賣這麼多錢,在侯府的時候她怎麼不說。”
她賣香賺的錢,都該是他們侯府的才對!
他隻要想想,本該屬於侯府的錢,現在都在雲早早的手裡,就心疼到不能呼吸。
侯夫人道“侯爺,你還沒想明白嗎?她跟咱們決裂是早就計劃好的,早不賣香晚不賣香,偏等著離開侯府了,她的香大賣了,她這就是有意做給咱們看,想要氣死咱們。
她這些年,吃咱們的住咱們的,心可不是向著咱們的,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武安侯滿眼的貪婪,跟著附和“對,一定要讓她把欠侯府的,都給還回來,尤其是那香的配方,無論如何,都要讓她交出來!”
李嬤嬤帶著人,用了半日的功夫,總算是把府庫的香料,都給清點了出來,拿著清單過來複命。
雲晉淮這個時候過來了,見他們急匆匆的,問“李嬤嬤要去哪裡?”
李嬤嬤道“三公子,夫人讓我們清點了府庫裡的香料,剛剛清點完畢,過去跟夫人回話。”
雲晉淮奇怪“為什麼要清點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