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明心香這段時日在京城供不應求,名聲大噪,買家也多是這次參加會試的讀書人,眼看著會試在即。
此消息一出,半個時辰的功夫,傳的整個京城幾乎人儘皆知。
正在用香的人,不管真假,趕緊停用,等待接下來的消息。
他們都是數十載寒窗苦讀,馬上要參加科舉的舉子,若是因為用香,在考前出了意外,就得不償失了。
裴安這個明麵上的賣香之人,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被傳召去了衙門。
雲早早這個製香之人,雖是還沒被官差找上門,不過也在第一時間聽說了此事,自然也是要去公堂上自證清白,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的。
寧商道“雲姑娘,屬下已經讓人去府裡通知主子了,您先過去,他隨後就會到。”
雲早早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一路過去,很多車馬都在往衙門去,能買得起用得起明心香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都想第一時間知道明心香是不是有問題。
若是這明心香真鬨出了人命,他們也是要找賣香之人算賬的,畢竟在這之前,就有侯府賣假香這個前車之鑒,讓人不得不擔心懷疑。
雲早早下了馬車,衙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
官差在看守著,防止人往前擠,擾亂了公堂,見雲早早徑直過來,攔住了她“公堂重地,與此案無關者不得擅入。”
寧商直接亮出令牌“九皇子府,還不讓開。”
官差看了一眼,便退了一步,讓他們進去。
裴安正在陳詞“回海大人的話,孫老爺所呈證物,盒子確是我家香鋪所做,可裡麵的香,我需要拿去讓人辨彆一下,是不是我家的香。”
端坐在堂上的海大人,神色肅正,道“裴公子是說,懷疑香被人調換了。”
裴安道“明心香,我日日在用,已用了有兩月零十天之久,身體並無任何不適,反倒是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與我同時用此香的同窗們,亦覺得如此。
孫公子隻用了三日,便中了毒,我懷疑是有人惡意為止,壞我明心香的名聲。”
海大人道“裴公子所言有理,那便讓人上公堂,驗證此香真假,孫老爺有無異議?”
孫老爺也是舉人出身,公堂可以不跪,拱了拱手,道“隻要海大人能抓到幕後黑手,還我兒公道,但憑大人做主。”
裴安就要吩咐跟來的書童去找雲早早,就見她人已經來了。
雲早早沒有官身,可她是未來九皇子妃,身份也是尊貴。
到了公堂之上
自有寧商為她保駕護航“海大人,這是我家未來九皇子妃雲姑娘。”
海大人看著她“雲姑娘過來有何貴乾?”
雲早早道“大人,我便是調製明心香之人,害人的香可否讓我看看?”
一時間。
公堂上,公堂外,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雲早早的身上。
明心香的名頭早已人儘皆知,名滿京城,可製香之人到底是誰,也隻有少數跟裴安交好之人才知曉。
這些人哪個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又多少懷著些私心,希望明心香能緊著自己用,自是不會告訴其他人,讓彆人去跟他們搶香。
海大人點了點頭。
衙役便把盒子拿到了雲早早麵前,頗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量著她。
雲早早撚起一點香,在指腹搓揉開,放在鼻尖輕嗅了片刻,便果斷的道“大人,這香確是我家的香,可裡麵多了一樣東西,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