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月痛苦的看著他,臉色漲的通紅,整個人無力掙紮,竟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掐自己。
侯夫人急了,伸手去打他“馳兒,馳兒你醒醒,你怎麼了?這是月月啊,你快點放手。”
雲晉安在外間稍稍躺了會兒,這會兒還沒睡著,聽到內室的動靜,趕緊跑了進去,就見雲晉馳跟瘋了一樣在掐著雲錦月的脖子,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扣住他的手腕,掰他的手指“老二,你鬆手,你快點鬆手聽到了沒有!”
雲晉馳的左手,本是受了傷,沒辦法受力,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應是沒放開,隻越發用力的掐雲錦月。
雲錦月痛苦的整個人都開始翻白眼了。
雲晉安跟侯夫人擔心他的手,也不敢使力打他,眼看著雲錦月都要被他給掐死了,急的一直喊他的名字,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雲晉淮也回來了,找人找了一晚上,進來的時候一身的涼氣,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說說情況,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他是從小練武的,走過去的時候,乾脆利落的一記掌刀劈在了雲晉馳的脖頸處。
雲晉馳是個讀書人,被劈了一下,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掐住雲錦月脖頸的手,也終於鬆了。
雲晉安趕緊把雲錦月解救出來,心疼的看著她細膩雪白的脖頸上,幾個深紅的指印,喊她的貼身大丫鬟“杏兒,趕快去取藥。”
老二這是瘋了嗎?
看看他把月月傷成什麼樣子了。
雲晉淮一臉的不明所以“娘,大哥,二哥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二哥最近一直都很奇怪,尤其是對月月的態度,明明他以前是很疼愛月月的,他怎麼會掐她,怎麼會舍得把她弄傷。
侯夫人眉頭緊蹙,道“許是做了噩夢。”
雲晉馳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幽幽醒了過來,眼神也不似剛剛的混沌瘋狂,變得清明銳利了起來,盯著雲錦月的臉看。
他做了個噩夢。
夢裡的一切是那麼真實。
就在前幾日王水上吊自殺的柴房裡,他看到了月月跟早早,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月月說早早之所以會未婚先孕,是因為她給早早下了媚藥。
月月說早早生病,是因為她送的手串。
月月說她讓人殺了小栗子。
月月一把火,燒死了早早。
“二哥,你醒了?”雲晉淮憤怒的看著他,指著雲錦月道“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月月。”
雲晉安指著他“老二,你太過分了,你傷到月月了。”
要不是他現在還病著,他非得把他拉起來打一頓不可。
雲錦月想要開口,可聲音已經嘶啞到說不出話來,隻低低的,痛苦的咳嗽著。
雲晉馳沒有回答,隻看著她,像是要把她這個人給看穿一樣,沉默了會兒,突然開口問“月月,接早早回府的路上,是不是你找人,給她下了那種藥?”
雲錦月像是突然被嚇到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委屈跟難過立時湧上來,眼淚也跟著倏然滑落,因被掐了,聲音也是嘶啞難聽“二哥,你在說什麼?”
她麵上維持著該有的反應跟表情,心裡已經開始慌,開始狐疑了。
她下藥的事情。
二哥他怎麼會知道。
雲早早那個賤人,難道把當時中藥的事情告訴他了?
可即使二哥知道了,又怎麼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雲晉馳立時就惱了,指著雲錦月的腦袋道“二哥,你好好看看,月月她為了求雲早早過來給你看病,跪在她大門口給她磕頭,腦袋都磕破了,你現在竟然對她說這種話,你有沒有良心了。”
雲晉安也道“老二,這種事情可不能瞎說,雲早早什麼時候中的藥?她跟你說的嗎?她的話不能信,她就是故意挑撥離間,想要誣陷月月,想要咱們一家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