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她是不是該謝謝他心細如發?
蕭珩繼續道“娘子之前說過,咱們既已成親,結為了夫妻,就要了解彼此的喜好忌諱,那娘子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嗎?”
雲早早噎住,這話確是她說的,所以她現在是被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隻能自己認了,也跟他挑明了“早上在轎子裡的時候,我跟你說一句話,你不理我就算了,還恨不能躲我八丈遠,你承認不承認?”
蕭珩想起來了,原來她是因為這事在生氣。
雲早早說了出來,心裡也舒坦多了,大馬金刀的往蒲團上一坐,道“你不喜歡我私下裡跟你說話你就直說,你不知道你的態度很讓人生氣嗎?
還有,你想要讓人覺得咱們情深意重,也大可不必非要肢體接觸,免得碰了我讓你惡心,人前恩愛,人後擦手。”
她就是看不慣他這副矯情樣,怎麼了?
她不提肢體接觸的事情,蕭珩都幾乎要忘了有多久,他沒有在碰過她之後擦手了,眉心微蹙,道“原來娘子對為夫的意見那麼大。”
雲早早冷笑一聲,嘲弄道“蕭珩,這裡也沒有外人,你不必娘子為夫的惡心你自己,也憑白惡心我,咱們又不是真夫妻。”
蕭珩卻是絲毫不見生氣,眉梢微挑,道“人前人後要表現一致才好,否則很容易喊錯稱呼,在小事上被人抓到把柄,很容易在人前露出破綻來,娘子說呢?”
雲早早點頭,發泄了情緒,頭腦冷靜下來了之後,再仔細想想,確是她想的有點多了,以為自己跟他認識相處了一段時間,好歹也能算得上是熟人了。
可他的定位很清楚明白,就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夥伴關係。
她點了點頭,很認真凝重的看著他道“我覺得夫君說的對,是我太過於情緒化了,我以後定會痛定思痛,擺正自己的心態跟位置,絕對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咱們的合作裡。”
說完,她走到書案前,畫了張符。
蕭珩就見那符上四周是繁複的道家符文,中間則是四個龍飛鳳舞飄逸瀟灑的大字心如止水。
他看得眉心微蹙,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隻冷笑一聲,搖著輪椅轉身,聲音越發的冷涼了“那還望娘子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雲早早折好了符紙轉頭看過去,他已經滾著輪椅出了屋,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壓迫感,看得她一陣腹誹。
他的警告她收到了,她也答應了要執行。
可他莫名其妙的怎麼又生起氣來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接下來的兩天。
雲早早跟蕭珩,還是該人前恩愛的恩愛。
可一直跟著伺候的齊大跟寧商,卻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夫妻倆看起來好像比成親前更親密了,可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跟不自然。
兩人互相交換情報。
齊大道“主子這幾天,心情特彆壞,好像是在生悶氣,毛筆都用斷了好幾根,鎮紙也摔碎了好幾個,錦鯉都喂死了好幾池子,總是心不在焉的,皇子妃那邊怎麼樣?”
寧商道“皇子妃像是個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