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還一直想著,要挽回她的心,讓她再次為侯府所用。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隻是他們侯府的一廂情願罷了,她根本就沒有心,更不會回心轉意。
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了,他侯府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掉,彆人也休想得到。
侯夫人眼睛就是一亮。
她自然也聽說過這個殺手組織,隻要給的錢夠多,就沒有他們不敢殺,殺不了的人,他們自成立以來,凡是接了的任務,從無一次失手。
武安侯眼底神色越發陰毒,接著道“咱們隻要把足夠的銀錢跟雲早早的名字放進令筒裡,然後把令筒放到指定的接頭處,自會有人去去。
他們會估量銀票跟人頭的價值是否對等,是否值得他們下手,銀票足夠,他們便會取走令筒。”
侯夫人疑惑“那咱們怎麼知道給的銀票到底能不能雇傭他們殺了雲早早?萬一咱們給的不夠呢?”
武安侯道“可以隔一段時間返回接頭處看咱們的令筒有沒有被取走,取走的話,那雲早早必死無疑。”
侯夫人皺眉,道“侯爺,雲早早那喪門星本事了得,我覺得咱們把令筒放過去,不管他們有沒有取走令筒,為了安全起見,咱們都不宜去看第二次。”
武安侯心疼銀錢“那萬一他們不接這個任務,咱們的銀錢就拿不回來了。”
侯夫人倒是頭腦清晰,想的很清楚“就算拿不回來,也比被人知道是咱們侯府雇凶殺雲早早來的好。”
夫妻倆商量了好久,最後在傳令筒裡放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為了徹底撇清關係,是侯夫人用左手寫了雲早早的名字,一並放了進去。
這日晚間。
武安侯喬裝打扮了一番,悄悄出了府,把傳令筒放進了接頭處的一塊空心磚頭裡。
回府之後。
夫妻倆開始等待雲早早的死訊。
九族消消樂的殺手們,都是每隔三日去接頭處取傳令筒。
作為殺手組織,最重要的就是不需要知道買凶殺人的買家是誰,隻需要知道要殺的人是誰,所以他們並不會派人在附近監視。
這次接頭人過來,從接頭處的空心磚裡,取出來三個令筒。
他看前兩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
打開第三個的時候,眼底神色卻是一凝。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功夫。
令筒就出現在了蕭珩的書桌上。
九族消消樂的頭目一身黑衣,就隻露出倆眼睛來,看著蕭珩問“九皇子,這是我們的人今日發現的,您準備怎麼辦?”
他們組織不是屬於九皇子的,他也不是他的下屬,隻是主子離開前交代,在小主子出現之前,他們暫時聽令於他。
蕭珩修長如玉的長指,輕輕點著紙條上雲早早三個字,冷聲道“看這銀票跟字跡,也尋不到買凶之人的線索,放回去,讓人時刻守著,看看到底是誰買的凶。”
十萬兩銀子,要殺雲早早不算多,可也不少了。
京城裡能出得起這個價錢的人很多,京城權貴想要拿到傳令筒也不是難事,可跟她有仇,想要把她除之而後快的人,除了侯府,還有誰呢?
可侯府既然要殺她,為何之前還要一直試圖跟她緩和關係,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頭目應了一聲,拿走了傳令筒。
對此。
雲早早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