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一時間情緒複雜難明,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語氣有些艱澀的道“齊院正請跟我來吧。”
說完。
把藥方遞給了雲晉安。
雲晉淮盯著他手裡的藥方,皺著眉,壓低了聲音質疑“大哥,真的要用她的藥方煎藥嗎?”
雲晉安還沒說話。
齊院正不樂意了,沉著一張臉道“這藥方,是我舔著這張老臉討回來的,你們若是不行,便不要用。”
說完。
一甩衣袖,跟著武安侯入了臥房。
武安侯瞪了兩個兒子一眼,抱歉的道“齊院正,是本侯教子無妨,他們倆個不懂事,說錯了話,你莫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們就算懷疑,也不該當著齊院正的麵說雲早早的不是!
齊院正道“下官可不敢。”
侯府的人原來是真的腦子有病,拎不清,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對雲早早懷著偏見,懷疑她的醫術。
他昨日裡也一直在給病人看病,到了今日天亮,才算是穩住了徐老夫人的病情。
而雲早早,可是昨日就穩住了楚夫人的病情,還同時治療記錄了十多位病人發病的詳細情況,開出了一個適用度極高的藥方。
武安侯一臉尷尬。
齊院正到了侯夫人跟前,給她把了脈之後,麵露困惑不解,猶豫了片刻,又再次把脈。
他如此反複把脈三次,才一臉嚴肅的問“夫人她吃了什麼?”
從脈相來看,她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可對人來說最重要的心脈卻是被保住了。
武安侯下意識的覺得是侯夫人情況不好,眼底也生出了幾分沉鬱來,悔不當初,懊惱著急的問“齊院正,我夫人她情況到底如何了?還有沒有辦法救治?”
早知道,就不該給夫人吃雲早早留下的藥丸!
齊院正眉頭皺的更緊,又重複了一遍“侯爺,你們給侯夫人吃了什麼?”
武安侯後悔也來不及了,隻得哀歎一聲“叫護心丸,是雲早早之前在侯府的時候做的,說是可以護住心脈,早知道沒有用,我就不給夫人服用了。”
“誰說沒有用?”齊院正聽說是雲早早煉製的藥丸,立時就打消了心裡的疑慮,看著麵露異色的武安侯,道“是這顆藥丸,保住了夫人的心脈,如若不然,她怕是撐不到天亮。”
侯府這一家子,眼睛怕不是都是瞎的,竟然會放雲早早走,將她得罪至此。
可他再想想進門時候侯府兩位公子對她的偏見,和剛剛武安侯提到她時的表情跟語氣,又替她覺得不值,覺得她走的好。
畢竟她人都離開了,在京城也已經小有盛名,侯府之人依舊不信她,可見她之前在侯府的時候,他們對她該是何等的不屑一顧。
武安侯聽完他的話,心緒複雜“你是說這顆藥丸,救了我夫人一命?”
齊院正點頭,道“正是,剩下的藥丸,可否拿來與老夫看看?”
武安侯十分遺憾的道“藥丸隻有一顆。”
早知在這東西這麼有用,能救命,當初就該讓雲早早多多做些。
他們侯府用不完,還可以送人做人情,或者賣也能賣出大價錢來。
外頭親自看著丫鬟煎藥的雲晉安跟雲晉淮,很快便也知道了那顆護心丸,救了侯夫人一命。